毕竟是白天,沈修珏随便睡了会,便给容不霏放了行,自己坐在案几后头又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容不霏去到静秀殿就看到水沂濪抱着小香坐在桌子旁,脸色极其难看。意识到有人,她立刻抬眸,见到来的人是容不霏,她松了口气。
容不霏走过去:“怎么?莫不是沈昀经常过来烦你?”
提到沈昀,水沂濪的眼眶就有些发红,她深吸一口气,道:“无论如何,我是快被他逼疯了,我打算走,他死就死吧!”
容不霏诧异:“走?何种走法?”
水沂濪看了看外头,见沈昀没来,便道:“我想自己先走,待到时机成熟,再将两个孩子接走。”想到要离开孩子,她自是不舍得,不由低头抚摸起小香的脸,“当下我不方便带着孩子随我颠簸,而且只有留下孩子,沈昀才不会那么快发现我的离去。”若非被沈昀逼的快崩溃,她也不会选择这条路。是她自私了,可也实在是没有法子。
她怕若再这样下去,她会亲手杀了沈昀,那样更是无法面对她的孩子。
容不霏抿起了嘴,她也不知该不该赞同水沂濪的这个决定。
水沂濪伸过手握住她的手,面露恳求:“我会对你说这些,其实就是为了让你帮助我。我不求你拜托皇上帮我,毕竟沈昀是皇上的皇叔,若皇上亲手将自己的亲叔送上死路定是说不过去,所以我只要你帮我。”
若自己给不了更好的建议,容不霏也只能尊重水沂濪的决定:“水水要我如何帮你?”
水沂濪:“你不是有那寒笛吗?之前沈昀给我说过寒笛的神奇之处,我相信你能带着寒笛这么多年,那你定是寒笛的主人。我需要你用那魔音般的笛声帮助我,直到我出城顺利离去。”
容不霏:“你不打算找辑命?”
水沂濪摇了摇头,不舍的在小香额际亲了亲:“不找了,我不想连累他。”默了一瞬,她突然哽咽起来,“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想暂时舍弃我的孩子。”
容不霏沉默了下来,看来水沂濪是真的与沈昀不可能了,竟是厌恶他到如此地步。
过了一会儿,容不霏道:“关于这次出逃,那你具体是如何计划的?什么时候逃?”
水沂濪的目光始终未从小香脸上移开:“明日就是小年了,一大早所有朝廷重臣与皇亲国戚男丁都会去大祀殿天坛举行祭祀大典。那个时候,便是我离开的最佳时机。错过了这次,怕是就难了。”
容不霏惊讶:“明天?明天竟是小年了?如此急?”
水沂濪点头,抬眸看着外头在宫女们的陪伴下玩耍的沈珂忆,红红的眼眸中,神色柔了柔:“我真不知生这两个孩子到底是该,还是不该。”
容不霏心里略有些不安:“真的要走么?我怕不但走不了,反而把事情闹的更大。”
水沂濪握了握粉拳,咬牙道:“我怕不走,事情才闹的更大。”
容不霏抿了下嘴:“好吧!你如何决定,也都尊重你,我会尽全力去帮你。还有你的两个孩子,我也会帮忙照看着。”
水沂濪:“嗯!”
容不霏陪水沂濪就着离开的事随便聊了会后,沈修珏便过来了。他并未进门,只是站在殿口朝容不霏招了招手:“聊够了?过来!”
容不霏撇着嘴走过去:“你怎这么快就来接我了?都不让我多陪陪水水。”
沈修珏的目光随意的从水沂濪略红的眼眸瞥过,淡道:“没你陪着,我做任何事情都没精神。你在这呆的时间也不短,是该去陪陪我。”
容不霏回头看了水沂濪的一眼,索性明日离开之事都已经规划好了,她道了声:“水水我回去了?”
水沂濪怕沈修珏看出异样,微微垂了垂眸:“嗯!”
沈修珏牵着容不霏缓缓离去。
路上,容不霏不由问道:“真的没有办法让沈昀和和气气的将水水放了吗?水水能顾孩子,他就不能顾孩子?瞧他把水水逼的。”
沈修珏捋了捋她额前被风略微吹乱的发丝:“若是我,我也不会为了顾孩子把你放了。你若死活都不要我,我会与你一起死。”
这话容不霏觉得非常不爱听:“可沈昀是自作自受。”
沈修珏挑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