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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璧人撩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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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璧人撩我呀_分节阅读_26(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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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让他评判。

    小虎低垂着头,这种时候真的没什么好评判的了。

    书房外头闹哄哄,小虎的脑里乱糟糟。一旁的何昉越听越不安,道:“主人,我到外头看看究竟何事?”

    幕后那人道:“想必是他的朋友们到了。”

    小虎捕捉到几个音节,心里不由惊讶中书君的声音竟然如此年轻,全然不像是爷爷那辈的老人家。

    密室的门旋即被撞破,李夫人和王羲之缓步走入,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霏霜。

    小虎方是大悲,现在又是大喜,激烈转换间竟止不住咳出口血来,直把霏霜吓了一跳,忙过去扶紧他,厉声斥道:“中书前辈,你不是答应过不为难我周遭的人吗?”

    小虎实诚地道:“他倒也没为难我,只是我比输了。”

    他把头埋下去,一副沮丧的样子。

    几人一看案上两幅字帖已然明白大概,王羲之看不下去了,大声叫道:“原来阁下竟是只会欺负后辈之人。你都一大把年纪了,不害臊么?”

    幕前的何昉替主人说话:“王公子振振有词,怎从未见过王家人上门挑战?”

    小虎仰头不甘心地望着幕后那个身影,眼中尽是绝望。他连压箱底的奥义笔法都拿了出来,结果还是赢不得他。不过好在,好在如今师姐平安无事了。眼皮有些沉重,就这么靠着她昏睡了过去。

    霏霜心痛地抚摸着他的脸,眼泪漱漱地往下落。

    帘幕后的黑影倏忽起身似要闯到前来,末了又缓缓坐下,看他实在焦躁不安。

    何昉马上退回幕后,与主人嘀咕一阵后道:“我家主人说了,第二场算和局。”

    幕后丢出两张一模一样的“卫”字书纸来,摆明是在炫技。

    王羲之和霏霜都知道小虎身世,无不明白此举的侮辱意味。好在小虎两眼闭着,否则看到非得被气得再呕几声血不可。

    王卫两家终算姻亲,卫家受辱王家也好看不到哪去,王羲之立马上前,要将这物事撕烂。

    却听得李夫人冷冷道:“撕得烂了,便算这事没发生过?”

    王羲之只道她也是卫家仇敌幸灾乐祸,二话不说就已撕去其中一张。

    另一张却被李夫人拿在手里:“我来替他与你斗这字如何!”

    王羲之半是嘲讽半是提醒:“前辈,这比的可是卫家书法……”

    “我若不明卫家书法,又如何破尽卫家书法?羲之,你不是也有汇通四家之心吗?我便现场指点你卫笔奥义精要。也好泄我伤指之恨!”李夫人自信满满。

    帷幕后中书君站起身来,何昉会意:“既是如此,我二人暂且回避。”

    “不必。难道还怕你二人学了不成?”

    何昉想她真是狂妄,明明她手指都伸不直还要指点旁人书法。

    李夫人根本不需用手,倒将双手背到身后,向王羲之道:“我便只念一遍,你须仔细记好。”

    王羲之屏息静听,第一句就是卫笔“驱雷掣电”的总诀:“殷雷谹谹,紫电腾腾。”

    小虎迷迷糊糊地半醒过来,也听到一些,可它的内容却与从前父亲和爷爷传授的大有不同,倒更像是对原决的释义,只听李夫人念道:“度起于黄钟之长,本原乎瓦釜之堰。度者,法也;本者,基也……”

    然而等李夫人念到最后一句“蝉翼为重,千钧为轻;黄钟毁弃,瓦釜雷鸣”时,他简直懵了过去。因为依着卫夫人的解法,黄钟瓦釜既要毁去,那么一切的书法笔度也都需弃而不用。无法可依,无法需依。

    这算哪门子笔法?

    无规无矩,又何以能将其称作“笔法”?又何以依据落笔成字呢?

    胡乱教人,误人子弟。

    若不是他说不出话来,定然要和李夫人辩论一番了。

    李夫人没注意到小虎脸上不满的表情,只问王羲之:“你可懂了?”

    王羲之“哎呀”叫道:“前辈,你说的太深奥了,还是再解释解释吧。”

    小虎睁开眼来想说话,喉咙里只能发出“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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