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目相对的不是预期中的的学姊,取而代之的是意想不到的人物。
「不是学姊还真抱歉阿。」
那带刺的态度,微微鼓起的脸颊,因为不满而些微上吊的眼角,与那两股摇曳的金髮马尾,再再都显示了她是理应不该在这裏的那个人。
「真红,妳不是应该在上课吗?怎幺会在这里?」
「这句话我可要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我想来就来,不行吗?」
哼了一声之后,真红甩动了那两条马尾,就近找了椅子坐下来。
在她蛮不讲理的逻辑面前,我意外的无可反驳,只好默默地离开门口,坐到了与真红相对的椅子上。
而在我对面坐下的真红就用着那欲言又止表情看着我。
「怎幺了,想说什幺就说吧?」
总觉得再这样放置她怪可怜的,而且这里没有其他人,爱面子的真红应该也比较能对话了吧。
「呜……」
但在我这样问了之后,真红立刻又别开眼去逃离我的视线。
「有什幺烦恼就说阿,能力範围内还是能帮你想办法的。」
「讨厌,我不是小孩子了啦!丢脸死了,我才不会担心你呢。我只是觉得过去的朋友一直露出一副很困扰的样子,可怜你而已!」
听到这句话之后我不禁苦笑了起来。原来我中午过后异常到连真红都为我担心起来了吗?。
「没事啦,就中午一些小误会而已。对了,说到这个。」
我突然发现这不是个探询学姐的担心的绝佳时机吗?
「妳觉得学姐是坏人吗?」
「恩?怎幺突然问这个?」
这个问题似乎太唐突,真红似乎一下不知道我到底在问什幺。
「我的意思是,妳觉得学姐真的是像传言中那样会害人的存在吗?」
「麻,她就是个坏心眼爱捉弄人为人轻浮又讨人厌的人,我绝对绝对不会跟她当朋友的!但是……我觉得她人应该不太坏。」
听到这里,我不禁笑了出来,虽然真红前半段骂的非常难听,但最后那微微扭捏的语调,表露了她的心意。
「不……不要误会了,我只是说她不是坏人罢了,绝对没有有一点点认为她是好人的可能性,不準笑!」
真红隔着桌子踢了我一下,然后撇了撇嘴,低头开始玩起了自己手上的手机游戏。
──这样的真红果然不可能去危害学姐的。
感叹之后放鬆下来的脑袋突然想起了还未完成的企画书工作,于是从包包拿出了笔电。当我证明自己也能做到一些事情之后,也许学姐就会更信任我了吧。
「是说,我们两个好像好久没有这样了呢。」
一边打字,一种怀念感让我不禁感叹。
「恩。」
老实说我心中也没有明确的哪样,但是真红似乎理解了我模糊的真义。
时光静静流逝,真红虽然始终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尴尬,我们用着彼此的方是享受着这令人舒心的沉默。
──能跟真红聊聊真是太好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想起了常常被充当更衣间的小房间似乎有些有用的旧资料,在与真红说了一声之后,我就进到了其实是仓库的隔间中。
由于办完活动大家大部分都没力气再多整理,所以旧资料都是杂乱无章的被塞成一堆,每次要查阅都要把各种资料先分门别类好才能知道哪里有什幺东西,意外的是个大工程。
喀锵──
当我还在忙碌的收拾资料时,传来外面社办门打开的声音,难道是学姊回来了吗?还是蕾芙下课了呢?
啪──
「妳干嘛?」
青梅竹马冷冷的质问声从外面传来,而被质问的对方没有出声,难道是什幺人跑来找碴了吗?
我赶紧整放下了手边的资料,推开门一看,背对着我的真红正抓着臭着一张脸的学姐停在空中的右手腕。
「我才要问,出卖者的孩子,妳在这里是想要做什幺?」
啪!
比刚刚更清脆的声音传来,我甚至看不到真红站起来的残影,学姊的脸上就多了一道鲜红的五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