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人生中组是充满各种无奈
下午三点半,今日最后一堂课的下课钟声响起,同学们纷纷为了一天的课程结束而欣喜的躁动时,我却不禁叹了一口气。
──最后愿意入社的还是一个都没有呢。
我独自坐在位子上,看着一团一团讨论着接下来要去哪里玩而纷纷离去的同学,无力感油然而生。
──看来在要在班上找到人是不可能了,那我还能到哪里生人出来呢?
因为营队社团的性质需要大量的时间练习以及準备,我几乎没有参加太多系上以及院上举办的活动,除了社团之外的人脉几乎挂零,甚至连同系不同班的很多同学我都叫不出名字。在如此绝望的情况下,学姊的任务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该如何跟学姊好好解释我面对的困难呢。
在发现自己默默地放弃解决问题转而想要依赖学姊时,我再次叹了口气。当时就决心要成为支持学姊的力量的我,怎幺是到如今还是如此不中用呢?
在我唉声叹气的同时,从左边突然传来一股强烈的的视线。
但我一转头,见到的却是一抹金色马尾形成的圆弧,以及在甩头就走的真红身旁那个露出受不了笑容,小小的对我挥手道别的洁颖。
──不,真红是不可能的。
努力将『姑且问问真红想不想加入也没有坏处』的想法从脑中赶出。我应该早就心知肚明才对,只有她,是不可能的。
抱着苦涩的心情收拾好书包,我独自向社办走去。今天大一的课到五点半,所以我跟蕾芙约好她放学再到社办跟我汇合。这也让我暗自庆幸着,现在的窝囊样子不会被总是过度崇拜我的妹妹看见。
但一切的想法都在我独自一人走到社办门口时,被一股不祥的巨大气息吹散了。令背上的寒毛不自觉的竖起,本能警报大响的气息不是来自背面或窗外等任何看似危险的地方,而是来自面前即将打开的这扇门后方。
「学姊妳没事……」
关心是否出了甚幺大事而用力推开社办大门的我甚至连一句话都没办法说完,一个肉眼难以看轻的黑影就突然掠过我耳边,在身旁的墙上发出了碎裂的声响。
「原来是莱特阿,我还以为哪个浑蛋又回来讨打了呢。」
终于回过神来时我才发现,在我身边炸裂的是,喜欢喝茶的学姊放在社办让大家使用的茶杯。而让茶杯化身成小型砲弹的兇手正坐在社团深处的长桌上,一脸没事的将手上的玻璃瓶一饮而尽。
「莱特,来,乾杯!」
女用衬衫的扣子也早已被凌乱的解到了第三颗,浑圆姣好的胸部以及其下衬托其妖豔的黑色蕾丝内衣早已露出了大半,而眼神早已迷离的学姊头上一对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彷彿有自己的意识一班扇阿扇的,裙襬底下纯白蓬鬆的狐狸尾巴更豪不避讳于自己裙襬下的走光,膨胀并朝上用力的竖起彰显着其存在感。
那耳朵和尾巴并不是表演用的道具或是一些高科技的装饰品,而是活生生的,学姊生为妖狐的证明。
这是一个人类和非人类智慧种族都理所当然存在在的世界,在不断演进的历史之中,各个种族之间无数的大战,灭绝以及谈判过后纷纷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制定法律,划分界线,拥立力量保护自己。如同人类的各个国家一样,各个种族逕渭分明的在世界各处生活着。
而我,生在人类的一方比较特殊的家系──驱魔师家系之中,从小作为抵御其他种族侵犯人类社会的力量而培育着。
在我所学中,妖狐喜好用幻术化为人类,能够吸收人类精气化为自己的力量。而在情绪剧烈起伏时幻术会失控而露出狐狸耳朵与尾巴,为其辨认的特徵。
虽然我身为人类对抗其他种族的一方,我却比一般人更放宽心胸的接纳他们,也许正因为比一班人更直接面对各色其他种族,我知道,他们和我们在心灵的本质上没有多大的不同。
就像学姊从来都没有对社员或对孩子们,甚至对任何一个人类有过不利的行为,她只是跟人类一样正常的吃饭,欢笑,追寻梦想。
也因此,我一直希望,人类和其他种族之间,能不对彼此抱有偏见,正直和平的生活在一起。
也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