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的胜算是她不敢说出来。不然以这班教授胆小怕事、只敢向权贵附和的个性，难保不倒戈相向。他已经厌倦了当第二名，如果不能趁这次事件扳倒蒋韦，就很难再有类似的机会。既生瑜，何生亮。他很明白周瑜的感受。
既做不成朋友，也不是敌人。「他」甚至乎没有正眼看过他。那不是轻视，而是纯粹的不在乎。如果是轻视还好，最少还有些许存在的痕迹，不在乎却是彻底地被抺杀了。
他不是竹内光四郎之流的人，却做了相同的蠢事，调查了这男人的一切。就等着把「他」推到地狱的那一天。然后，他莫知尧的名字将永远烙在「他」生命里。没想到还没有等到，「他」却跟冉恩这女人搭上了。
这该死的女人！
「所以我们现在要求他退学的原因，是这张照片，对吗？」冉恩再度开口，却问了相同的一个问题。
「对啊，冉恩同学。妳刚才不在会议室吗？」
冉恩没理会哲学系主任的冷嘲热讽，淡然地说了句让所有人吃惊的话。
「那我也该退学。」
众人一愣，一下子没意会过来，半晌才相继倒抽一口凉气。
「照片里的女人是我。」她继说，不让事情有模糊的空间。
至此，莫知尧这局棋输了。他输在没摸清楚对手的底蕴，没计算过她保护「他」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