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祸花妖月》─21。双思
几日折腾，京城依旧日升日落，不为任何叹息止住脚步。
司惇黎和北辰焕还是没有消息，大旱继续摧残着人民，妖怪的谣言祸害着人心。
若月的房里静悄悄的，彷彿与世隔绝。若月早早便起床梳洗，倚在窗边，眼里是望不穿的浓愁。
喀──微小的开门声和这小心翼翼的脚步声，若月一听便知道是玉子。
「小姐，这是早膳。」玉子走到了若月靠着的窗边，她拿着一些好入口的粥，心疼地看着若月。
「恩，放着吧。我等会吃。」若月点了点头，眼睛却还是盯着窗外。
这样一点都不正常。
玉子忍不住眼眶泛红，这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小姐。以往不管遇到任何困难，小姐都会想尽办法去解决，就算是再难解的背心蛊，小姐还是做到了。
「小姐，妳还有玉子，还有萧府，不要这样好不好？」玉子一看到这样反常平静的若月，就落下了泪，重重地跪在若月身边。
「对不起。」若月也知道自己这样很反常，可是她这次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就像一半，不，比一半更多的灵魂被抽走一样。毫无力气。
「小姐，玉子宁愿妳大哭一场，也别这样忍着。」她这几日最怕的，就是若月压抑着情绪，最后死在自己给自己的结里。每一天的早晨她都好怕。
「对不起，对不起妳……」若月不只对不起她思念的那人，还害了很多家庭，尤其是玉子眼看就要有良人了，却可能因为自己的出现，让这幺善良的玉子要经历了和她一样分离的痛苦。
「小姐说什幺？小姐从来没有对不起玉子过，以后也不可以对不起玉子，玉子会跟着小姐一辈子，所以不可以说对不起！」玉子听到这番话便心慌了，就怕这是若月最后的遗言。
「卫轼他……和司惇黎……」
「什幺事都还没确定，小姐不要多想了！」玉子儘管这样说着，却在对上若月眼睛时心虚了。
很多跟着司惇黎跟北辰焕出征的士兵家里其实都已经开始準备后事了。
在外族的地盘失蹤这已经很糟了，还在这样需要补给的旱灾中失去信息，若不是以被俘虏，那也会因为补给不足而死。
若月的眼里是和玉子心中的绝望一样的。是的，在这样的世道里，总要有心理準备。
「是啊……玉子明白的。」玉子只敢在夜里时想起卫轼，因为她更担心若月的状况，就怕自己的悲伤会让若月状况更糟糕。
「玉子也很想他。」玉子站了起来，望着外头的大太阳，只觉得更残酷了。
「所以小姐不可以学他，玉子真的只剩下小姐了。」两人转过头相望，玉子脸上的泪如珍珠项鍊断掉一样，颗颗晶莹的掉落到了若月垂放在地的裙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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