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直视对方,似孩子闹脾气。
「呶,穿着。」他脱下身上的风衣。
我傻住,手一直不敢接下。
「晚了,山上会冷。」将风衣批在我肩上,不等我回答。
我心里暗自甜蜜的穿好,坐上车。
他拉紧我环他腰的手,神的手按在我上停了几秒,像表示道歉前几天的事。
路上我们静默不语,我脸贴在他暖背上,入秋了,他还是穿的单薄的衬衫,要是那天有运动或要有其他事才会再穿件t-shirt,从第一次遇见他,他的穿着就如此,有时我手在他腰上不自觉的环紧,他会缓下车速,知道我觉得太快。
对于那天的事,我也没特别说原不原谅,只觉得能再这样给他载真好,或许他跟伍岳是他最不愿与人提的事,我不该再轻易翻出。
在接近山腰的加油站,神停下车加油,油加完后,停在一旁伸展下筋骨。
「你会不会冷啊?我把外套还你好了。」我摸他手背,他手有些冰凉。
「不用,妳穿着就好,骑车一直吹风,手本来就会比较冰。」
「你这样会感冒欸。」
「妳感冒才麻烦,谁帮我洗衣服啊!还有妳也真是白目,妳这几天怎幺都不帮我洗衣服啊!」
「谁叫你说话惹我不开心,我怎幺可能还帮你洗。」
「没关係,等今天回去后妳得把它们给洗乾净。」他命令。
「什幺!?你不会没洗吧?」
「是啊,本来就该妳洗了,妳不要跟我叫喔,反正回去给我洗乾净点,全部,每件都要洗。」
啥?这家伙分明想气死我,居然累积好几天的衣服等着我去洗,他有没有心跟我合好呀?现在我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山谷。
「妳干嘛?」他问。
「没事,我头有点痛。」被你气到头痛!
「我去洗手间。」他走到旁边的小建筑。
我手撌在矮墙上,看着山林风景,手凉的在口袋偷取温暖,不小心摸着口袋内的异物,我拿出风衣口袋内的异物───
是揉烂的纸,看来不是发票。
我摊开纸条。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
几个字映入眼帘,内心感到一热。
对不起……好吧,虽然不是亲口对我说的,但可以接受啦,原来他一直烦恼着该怎幺写,可是他怎幺会交给我另一张讨人厌的纸条啊!
我抬头,见神从洗手间出来,赶紧收起纸条。
「妳在笑什幺?」
「什幺?我有笑吗?」我不思议的双手拍双颊。
「有啊,怎样了?」
「没有。」我摇头否认。
我刚刚有笑吗?
自从遇到他后,时不时的因为他像白痴一样突然笑起,难道被他每天「白痴路痴」叫的真的白痴啦!
其实他很在乎那天他说的话,不然怎幺会写纸条,我居然还耍起任性不理他,真是丢脸,其实是我的错,我本来就不该追问他的私事。
神跨上车前,我冷不防的从后将他抱住。
他起初没反应,而后大掌握起腰上的小手:「妳胆子真的很大,要抱就抱,不甩我就不甩我。」
「那天是担心你,我不会再问你的私事了。」我咕哝着。
「好,我知道,以后有类似的事我会跟妳说,不准妳以后再这样,不洗衣服、不甩我、故意和垒黏在一起。」他拍拍我手。
「我没故意呀,我跟他感情本来就很好。」
「那妳去抱他好啦!」他用力拍打我手。
「我不要。」我答的快。
「为什幺不要?」
「没、没有为什幺。」
很奇怪,跟垒那幺要好,我居然没有想抱垒的冲动,却贪婪神的拥抱,两人给的感觉不一样,垒我想跟他分享喜怒,像死党似的听心事、玩闹,有时可以给我依赖;神,让我想一直看他一举一动,直到了解他的习惯,想知道他、想站在他身旁,能的话,在他怀里得到宠爱最好不过。
「拉鍊拉上点。」他帮我拉高风衣拉鍊。
坐上后座,脸贴在他背上,内心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