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给小姐过年时用。」
璃玉随意看了银锞子一眼,便打量起那石青刻丝灰鼠披风了,这上好的刻丝可是极为难得,更别提大奶奶不知从何处知晓她的身材,这石青刻丝灰鼠披风穿在她身上竟是恰好合身,真真是花了心思。
另外那一整套的玉兔头面更是十分小巧精緻,给她这般半大少女配戴正是适合。那累丝金项圈下缀着一只白果大小的捣药玉兔,玉质温润,眼点红宝,对簪簪头,戒指戒面和累丝对镯上都各自或镶、或嵌、或穿着一只小巧的玉兔,端的巧夺天工。
璃玉心下微奇,这大奶奶送的礼极为适合她,且看得出里头花足了心思,可见得大奶奶是个仔细人,只是这些东西不但起眼,且比太太所送的要来的重上一些。虽曾听说大奶奶和太太不合,这般下婆母的面子真的没问题吗?
璃玉只知太太和大奶奶不合,却不知两人根本就是死敌。大奶奶初嫁进相府时,也曾生过一子,不料还未满月就夭折了,大奶奶伤心欲绝不说,且因此而生生坏了身子,以致之后多年无孕。大爷和大奶奶一直怀疑是太太下的毒手,只是苦无証据。
其他的便是一些老爷的姨娘送的,或装了金银锞子的荷包,或几匹尺头,此处且不一一而言。
最后迎冬指着角落的一个樟木箱子,悄声道:「这是外书房燕嫲嫲送来的。她请小姐别挂念她,好好跟着嫡母过活。只要小姐好,她就安心了。」
璃玉眼神一闇,挥挥手命迎冬下去,打开了那樟木箱子,亲手一件件整理箱子里的东西。
箱子里除了几件家常衣裳之外,便是一些春燕这些年来的私房,有一小袋子金银锞子和一些零散的尺头。另外妆匣里还装着一些小巧的金银首饰与几个大小荷包,準备给她赏人用的。
除此之外,其他外书房婢女多少也送了点东西,或一荷包,或一髮钗,或是一盒子胭脂,零零乱乱的堆在箱中一角,其中最珍贵的自是严婆子送的二瓶子桃花膏。
「娘亲……」想到生母,璃玉不禁难过,她虽然得到老爷的承认,但娘亲却还在外书房做着管事嫲嫲,以老爷与太太的性子,定不会喜欢她们母女亲近,甚至于巴不得永远分开他们母女,省得外人拿她的出身说嘴。
想到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再与生母相见的机会。璃玉悲从中来,低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