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荣伯好,我是沈薇,我还有一个胞弟叫沈珏。”
荣伯这才把目光转到沈薇身上,越来越激动,“像,太像了,和大小姐简直是一模一样。”
沈薇闻言嘴角抽了一下,怎么一个两个都说她长得像阮氏呢?她看过画像,不可否认她们有相像的地方,但要说一模一样那就太夸张了,至少她的眼睛就和阮氏的不像。
“荣伯,快让表姐进来吧,祖父在哪?我带表姐去看祖父。”阮绵绵在一旁提醒道。
“对,对,看我,光顾着高兴了。”荣伯从激动的情绪中回过神来,虽然他没有在表小姐的身后看到表少爷的身影,但他依然很高兴,“表小姐快请进,将军在前院书房里呢。”
这么多年了,忠武侯府和大将军府同样都在京里却从不走动,即便是大小姐出事的时候将军都没过去看一眼。都说将军不近人情,只有他才知道大小姐下葬的那晚将军在书房里坐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他头发就全白了,将军是在内疚啊!
这下好了,表小姐来了,将军肯定会很高兴的。他的将军,苦啊!荣伯睁着浑浊的老眼,时不时地用低头扯着袖子擦一擦。
“祖父,祖父,您看我把谁带来了?”阮绵绵一进前院的门就大声嚷道,不顾丫鬟“慢点,慢点的”劝说,撒开脚丫子就朝前跑,欢快的笑声撒了一路。
阮绵绵是真的很开心,自小她就隐约知道自己有个姑姑,姑姑和爹娘一样不在了,但姑姑还给她留一个表姐一个表弟。可惜她从来没见过他们。小时候她也问过祖父,祖父那一天就会很不高兴,奶娘哭着告诉她不要问,以后都不能问祖父这个问题。
渐渐的她便知道了姑姑和表姐表弟是祖父的忌讳,随着她的长大,祖父的身子越来越不好,她就更不敢问祖父了。她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在街上偶遇表姐,她还救了自己。表姐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温柔,还那么的厉害!她真高兴呀!
“绵绵那小丫头又出什么妖蛾子?”书房里的轮椅上的老者听到孙女的喊声,微笑着放下手中的书本,“阿富,推我出去。”
“是。”叫阿富的老奴刚把手放在轮椅上就见他们家的小姐一头闯了进来,小脸红扑扑的,上面布满笑容,“祖父,您看谁来了?”
老者朝后看去,脸上的微笑一下子僵住了,低不可见的嘟囔了一句什么。像!太像了!缓步走来的少女太像他那早逝的小女儿了!
沈薇也在打量她的外祖父,这真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头发胡子全白了,脸上的皱纹像刀刻一样深。不是说她外祖父比祖父还要小上几岁的吗?可看上去,眼前这位老人比祖父要大上十岁也不止呀!
如果是祖父是个精神矍铄的老头,那眼前的外祖父就是一只脚伸进棺材里的耄耋老人了。岁月是何等的不公啊!
沈薇只觉得眼眶热热的,她紧走几步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久久不愿起来,“不孝外孙女沈薇来看外祖父您老人家了。”
沈薇闭上眼睛,把眼泪逼回去。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何情绪这么激动,也许她就是沈薇了吧。人与人之间的亲缘关系是一种很玄妙的存在,她来晚了,她应该一回京就来大将军府的。
想到之前看到的满府凋败的景象,沈薇就觉得胸口有一股愤怒。凭什么呀?他的外祖父也曾惊采绝艳过,也曾横枪立马为大雍朝的江山立下汗马功劳。凭什么姓徐的因为一则流言就处置大将军府?凭什么蝇营狗苟者居高位,而劳苦功高的大将军府却落到如此下场?你们姓徐的就比人高贵比人命好?凭什么她的外祖父流血流汗之后还要流泪?
大将军阮振天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摸摸少女的脑袋,“起来,快起来,阿富快把表小姐扶起来。”
身后的阮富也是一脸激动,哽咽着哎了一声就要来扶沈薇。谁知阮绵绵那小丫头手快已经抢先一步了。
阮富也不介意,只是不错眼地盯着沈薇瞧。他和看门的阮荣一样,都是自小跟在大将军身边的亲随,名为主仆,其实大将军是拿他们当兄弟看待的。他们一起的还有两个兄弟,叫阮华阮贵,十三年前死在闽南战场上了,他和阿荣拼死护着将军才杀出来了。
他们这些将军身边的老人都是记得大小姐的,那时的大小姐就和绵绵小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