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绵软的,二伯父宠爱哪个她就可劲折腾哪个,夫妻俩弄得跟打擂台似的,也幸亏二伯母有手段,不然照着二伯父睡女人的频率,还不知弄出多少庶子庶女来呢。
和二房的乌烟瘴气相比,她和刘氏的对撕那真就是毛毛雨了。
几个丫鬟对视一眼,荷花继续说道:“是二老爷在外头养了个外室,听说还生了个儿子,都六个月大了。不知怎地被二夫人知道了,二夫人带人打上门去,还把二老爷的脸给抓花了,二老爷正叫嚷着要休妻呢。”
“还有这事?”沈薇真是大开眼界了,她二伯父何时有胆子养外室了?据她所知,她二伯父虽然好色,胆子却很小的,也就敢喝喝花酒睡睡姨娘,这是憋屈狠了来个大爆发?
这也很难说,不是还有色胆包天这个说法吗?看来这个外室一定长得很美,还非常有手段。
沈薇若有所思,“小姐,您说二老爷真的能休了二夫人吗?”有个小丫鬟问。
她边上的另一个丫鬟就立刻说道:“肯定不能,二夫人生了两位少爷呢,我娘说了,儿子就是女人的腰杆子,得生儿子才能在夫家站稳脚跟。松少爷和柏少爷都长大了,老太君才不会让二老爷休掉二夫人呢。”
“可是不都说二夫人犯了那什么出里头的善妒吗?”小丫鬟不服气地反问。
刚才说话的丫鬟就如看傻子一样地看她,“冬青你傻了吧?小姐都说了那个七出之条全是糊弄老实人的,咱们都是小姐的丫鬟,除了小姐谁也不能左右咱们的命运。是不是啊小姐?”
沈薇赞许地点点头,“海棠说的对,以后你们嫁了人,夫家若提什么七出之类的,你们直接拿大棍把他打出去,出了事有小姐我顶着。”她沈薇养出的丫头可不是送出去给人糟蹋的。
“嗯嗯,奴婢省得了。”海棠双眼冒光崇拜地望着自家小姐,别的丫鬟也都不住点头。她们都是贫苦人家的孩子,自跟了小姐才过上好日子,所以小姐说的话都是对的!听小姐的话就是好丫鬟。
沈薇哑然失笑,这个海棠还真是个爽利的,比起水仙也不差。前两年还小,不大出挑,现在水仙一走,反倒显出她来了。沈薇觉得可以把她往上提提,看看能不能再培养出一个。
二房的事沈薇当八卦听过就算了,反正无论二伯父二伯母怎么闹腾,结果还是那样。二伯父休不了妻,二伯母阻止不了外室子进府,毕竟这是个子嗣为重的时代。至于那个外室能不能进府当姨娘,那就得看她的手段了。
御书房里大雍朝的皇帝雍宣帝正和晋王府的大公子一起下棋,“阿佑的棋艺又精进了。”他望着棋盘赞道。
徐佑面无表情,“还不是比不上您?”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棋盘上的战局是雍宣帝稍占上风。
“你小子倒是好大的志气。”雍宣帝笑骂了一句,捻起棋子轻轻放下,一下便断了徐佑的一条后路。
徐佑眼都没眨一下,轻松自如地捏起一颗棋子随手一放。
雍宣帝早习惯了这个侄子的沉默寡言,又下了一颗棋子方道,“您前些日子在城外遇刺了?身子没事吧?”
徐佑摇头,却适时地咳嗽了两声,雍宣帝见状便叹了一口气,“阿佑,你也别怪你父王,他——”顿了顿他到底没有说下去,“回头朕好生说说他。”
“皇伯父莫非忘了侄子才从江南回来?”徐佑淡淡地说了一句,言下之意就是刺客也不一定是晋王府某人派来的。
今年六月,钦差奉旨往江南巡行,暗地里徐佑随行,这一路栽在他手里的官员不计其数,有几个还和京城的某些积族世家有密切关系。他坏了某些人的利益,某些人能放过他?
雍宣帝脸上的笑更深了,阿佑到底懂事!和这个做儿子的比起来,他老子晋王爷徐景就显得小气多了,为着个女人对自己的亲生血脉不闻不问,是个做父亲的样子吗?雍宣帝对自己的亲弟弟也颇有微词,都说他宠信阿佑,摊上那么个不着调的爹他能不偏疼阿佑一些吗?
“皇伯父您赢了。”徐佑忽然开口说道。
雍宣帝低头一瞧,还真是!扔下棋子让大太监张德子收拾,“行了,你回吧,让李丰泰好生给你调养身体,有空就进宫来陪皇伯父下下棋,别让皇伯父三催四请的。”雍宣帝很是怨念,这个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