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访客
「到了。」孟母将车子驶进幺儿和女友曾住过的那间捷运旁大厦停车场后,示意后座女人下车。
夏子芯满脸疑惑跟在长辈身边上电梯。
直到进入屋内,看着里头熟悉的环境,想起和孟崴在这边居住的时光,脸上终于泛起一丝笑容。
她逕自走进主卧房,接着将整间屋子绕了一圈才回到客厅。
「这就是妳上次跟我说小岩曾租给你们住的地方?」欧阳姗坐下后用动作示意她也坐。
「对,虽然住的时间不长,但一踏进来还是给人好怀念的感觉。」
「妳当初都没有想过小岩把这边租给你们住,他自己住哪里?」
「孟大哥不是住家里吗?」
「那现在妳在家里可有见过他?」
「没有,应该是搬过来这边住了吧?」
「妳的脑袋还真不是简单两个字可以形容。怎幺会这幺笨,真不懂小崴到底是看上妳哪一点?」欧阳姗带着调侃的话让夏子芯有些难为情的搓着手傻笑。
「言归正传,真的决定把婚礼延期了?」
「对。」
「其实妳只是那天情绪比较激动动了胎气,还不至于严重到无法出席婚礼的地步,不是吗?别忘了,我可是当天全程目击跟参与的人。」
「伯母……我没有信心,对自己跟对孟崴都没有。」
「对小崴没有信心我可以理解,毕竟他的过往情事是多了些,对自己没信心我就不是很明白了,难道小崴不是妳第一个交往的对象?」欧阳姗像是无意的问着。
「不是,我曾和别的男人交往五年。」夏子芯毫不思索直接回答。
「妳还真诚实,明知道我根本不喜欢妳,还大喇喇的承认这种事。」
「为什幺要隐瞒?和别的男人交往过不是罪恶,更无须为无法走到终点的感情对任何人感到羞愧或抱歉。」她完全不心虚的迎接长辈目光。
「分手是因为小崴吗?」
「不是,是他爱上别的女人了。或许就像伯母说的,我真的很笨,就连第三者存在与否那幺敏感的事,我都可以迟钝到一年多后、甚至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男女间的亲密节奏改变了一年多竟然都毫无察觉,这岂是一个笨字便可形容?」欧阳姗难掩轻蔑的说着。
儘管心中对夏子芯已有些许改观跟喜爱,但儿子被这和其他男人相好多年的女人给迷得神魂颠倒这一点,还是让她难忍心头不悦跟被高攀的不甘。
虽然自己的幺儿也不是什幺洁身自爱的高尚份子,但她就是无法接受女人用身体当武器跟礼物,来取悦或征服历任男友的心态。
「不怕伯母见笑,交往的五年里我们从未同床夜渡过,不是我不愿意而是对方不肯,再怎幺晚也会把我送回和孟崴租屋的地方去。」
「这种坐怀不乱的男人还真是闻所未闻,一直以为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小崴更不正常的男人,没想到全在妳身旁出现了。」
「是啊,如果孟崴是毫不遮掩自己需求的真小人,那我守了多年的男人就是心口不一的伪君子了。怎幺也料想不到,始终坚持守贞到新婚之夜,再怎幺意乱情迷也能在失控前喊停的男人,却被别的女人只用一个背后突来的拥抱就把他的身体征服了。白天深情的牵着我的手给我天长地久承诺,夜晚却和另一个女人激情赤裸爱得难分难捨。每次想起这段过往,我都弄不清楚荒谬可笑的究竟是自己还是那段曾经了。」
「……」孟母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她坦然中还带有残存伤痛的微笑。
从夏子芯的表情看来,她陈述的应该都是事实,也猜到那个和潘耘玺背着她巫山云雨的女人应是莫允葶。
只是,这干她欧阳姗小儿子什幺事?为什幺莫允葶要捏造那则暗示她和孟崴过从甚密的简讯,造成即将结婚男女之间的猜疑和嫌隙?
她不是已经如愿抢走潘耘玺并把夏子芯踢开了吗?
「在未来婆婆面前侃侃而谈过往情事的妳,比那两个男人更不正常,还果真是物以类聚。」儘管有好几个疑惑在欧阳姗心中流转着,她依然不动声色的盯着对方看。
「能侃侃而谈表示已经释怀跟放下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