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生活,不惜出卖肉体和一个视女人如玩物的男人交往。妳的礼义廉耻都学到哪里去了?」
夏维刚看着女儿,话说的重,表情跟语气尽是满满的斥责跟愤怒。
「爸,你女儿在你心里就这幺不堪吗?自甘堕落、出卖肉体?」父亲的话让夏子芯瞬间红了眼眶。
如果连自己爸爸都这样看她了,那又怎幺能怪那天孟母脸上毫不遮掩的轻蔑表情,跟话语中明透着她高攀了孟崴的暗示呢?
「一对同住十多年都相安无事的男女,女方却在和交往五年并论及婚嫁的男人分手后马上跟花花公子和在一起,这不叫自甘堕落叫什幺?该不会妳和潘耘玺分手也是因为他,个性不合只是用来骗我跟妳妈的藉口罢了?」夏维刚强迫自己无视女儿的泪光接着说。
「没错,个性不合只是我用来骗妳跟妈的藉口罢了。」夏子芯毫不犹豫的回应。
「夏子芯……妳竟然为了一个以玩弄女人感情为乐的公子哥放弃会给妳真正幸福的男人?妳是被甜言蜜语沖昏了头,还是让豪华美宅压坏了脑袋?怎幺会肤浅浮华到这种地步?」
一听到他们父女间又多了一个谎言,更没想过宝贝女儿竟然是喜新厌旧、爱慕虚荣的人,夏维刚难以克制的拍了一下桌面。
他不能否认那个威猛先生的外貌和散发出来的魅力的确比潘耘玺吸引人,显露出来的气质跟风度也让人印象深刻,但怎幺想,女儿之前交往的对象都比这花花公子来的让人安心。
「爸!你真的认为潘耘玺是可以给我幸福的男人吗?你可知道在我们交往三年半时,他也开始跟莫允葶交往,而我这个笨蛋却是在一年半后才发现丑陋的真相。」
「什幺……妳说潘耘玺他……」夏维刚不确定是女儿说错了还是自己听不清楚。
「他同时跟我和莫允葶交往,并且让对方怀孕、堕胎了两次。更丢脸的是众人皆知唯独我被蒙在鼓里。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我伤心难堪的往海里奔去想寻短,是孟崴把我死命拖回来的。」
原本想一辈子不让父母知道的事情还是说出口了。
「寻短?」夏子芯这句话一出口,父亲脸上表情瞬间複杂变化着。
震惊、心疼、不捨跟愤怒的情绪在他心中来回翻滚,嘴巴张开却怎幺也吐不出一个字。
「交往的五年里他始终坚持婚前守贞,再怎幺意乱情迷也能保持理智的把我推开。我也曾经以为这样坐怀不乱的男人是可靠跟值得託付的,直到发现原来他坚持守贞的对象只有我,面对别的女人时却兴奋到连避孕这件事都忘了,才惊觉自以为的幸福不过是自我催眠的假象。」
夏子芯语气平静的叙述过往情事,伤痕仍在但已能坦然以对。
有时不经意回想起那段过往,她甚至想不明白真正让她伤心的,是激不起潘耘玺情慾这一点,还是他和莫允葶上床并让她怀孕这件事?
「潘耘玺那家伙……」夏维刚闭上眼睛从齿缝间蹦出这几个字。
想到女儿因为爱情与友情的双重背叛而寻死时,他的拳头越握越紧。
「我不知道妈是怎幺跟你说孟崴的故事,他过往的情史也是真的我无法否认。只是我真的爱他,不是自甘堕落、自我贬低,而是因为他带给我身为女人的幸福和被人了解的快乐。」
「如果有一天他也像对以前那些女人一样对妳呢?子芯,爸宁愿妳终身不再谈感情、不走入婚姻,也不想见妳被伤害第二次。不要相信男人花心的劣根性,他也许只是因为跟妳热恋中所以暂时隐藏,当生活从刺激归于平淡时就会故态复萌不甘寂寞了。难道那时候妳还要再死第二次?真为了男人走上绝路,妳以为爸妈还活得下去吗?」
想到差点失去独生女就让夏维刚心痛不已,只要她好好活着,什幺归宿、什幺生儿育女都不是那幺重要了。
「我不会再做傻事了,就算再伤心都不会。那天孟崴把我从海水中拖到沙滩上时,他跟我说「永远不要为任何人伤害自己,因为爱妳的人会心痛。」就是这句话让我想到你跟妈,让我发誓再也不为感情跟男人伤害自己。是孟崴教会我,再怎幺伟大的爱情也不值得拿爱我的人的生命跟笑容去陪葬。也是他提醒我,死很容易但是留下的人怎幺办的。」
夏子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