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之谜
夏子芯跟着队伍进入捷运车厢,当列车开始向前驶去,她的思绪却是朝着过往后退。
大约六年前的这时节,她也曾经在办公室收到一束未署名的花。接着连续十天,花店店员每天都在同一个时刻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但依旧没人知道送花的人是谁。
这件事在她当时任职的公司还引起一阵骚动,大家都在猜神秘送花客是谁?几乎公司里所有未婚的男人都被点过名。
自己也从第一天的无感、第二天的疑惑和第三天的猜测……慢慢到第六天开始对花束的出现有了期待,第十天甚至不知不觉对那个毫无所知、是圆是扁都不了解的送花者产生了莫名情愫。
第十一天正好是七夕情人节,那天花店店员却意外的没有出现。
连着近半个月的例行送花时刻一过,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说她可能是得罪人所以被恶整了,有人则用同情中带着幸灾乐祸的矛盾神情看她,她的心也从被人高调示爱的虚荣天堂坠入难堪尴尬的现实地狱。
直到下班时间,走到门口要离开的同事纷纷张大嘴巴、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还在她起身要走时自动让出一条路。
用困惑的眼神直视前方,她看到某个长相还算英挺、气质也看来斯文的同公司不同部门,平日甚少接触的男同事正笑容灿烂的捧着一束花。
「我叫潘耘玺,我已经注意妳半年了,我很喜欢妳,妳愿意和我交往吗?」
接着众人起鬨的声音响起,她就这样被人推到前方男人面前收下那束花……
「想什幺想得这幺出神?我从妳面前经过都没发现?」快到住处时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她回过头。
「你已经回来啦?今天比较早喔!」夏子芯微笑的看着孟崴。
「我是被四个彪形大汉的同事给抬出公司的,他们说我再不提早下班就报警。」他笑着望进对方眼睛,试图读出她此刻的心情。
「为什幺?」
「因为我在短短的三个钟头内已经把一半的客户都给得罪光了,外加还把他们的祖宗十八代全都叫出来问候一遍。现在全公司都在加班安抚客户情绪,哭求他们不要抽订单。」孟崴半真半假的说。
从收到夏子芯传的照片和简讯后,他的情绪就浮躁不已。他盘算着两人共同认识的每个男人送花的可能性,第一个浮上心头的人就是潘耘玺。
因为不久前他在啤酒屋看到了夏子芯,因为他看她的眼神还有残存的眷恋跟感情。
不管是谁,在再见到初恋情人的那一刻心中都不可能毫无波动,那怕是曾经被对方狠狠伤害过或深深伤害过对方。也许感情已不复当时,但绝不会毫无感觉。
更重要的一点是,潘耘玺和夏子芯就是从一束未署名的花展开恋情的。他还记得她对着甫退伍不久的自己描述两人那段浪漫的经历时,眼中闪烁的骄傲跟幸福光芒。
如果真是潘耘玺,他的目的是什幺?将当年的一切重现,唤起这女人最初的感动和回忆让她重回怀抱?
那他过去几年心心念念,即使精虫冲脑难耐他宁愿选择在别的女人体内喷发,也要让她保住的那块净土呢?对他来说已经不再坚持也不重要了吗?
亦或根本无关情感或留恋,他只是纯粹不甘心,想在她与另一个男人的感情世界里兴风作浪一番罢了?
这些混乱的想法就这样轮番充斥他的理智和思绪,一次次推翻猜测又一遍遍重新假设。
「你是开玩笑的吧?」她皱着眉头问。
「虽然没我说的这幺糟糕但也好不到哪去。明天老闆要约见我,看来我要回家给女人养了。亲爱的老婆大人,妳可以在泡麵里赏我一颗蛋或贡丸吗?」他牵起她的手往住家反方向走。
「我会在你的泡麵里加砒霜,然后赖在这屋子里让孟大哥兄代弟职照顾我一辈子。」她挑了挑眉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
「真是自我感觉良好,死了这条心吧,我哥的眼光是很高的。在他眼里女人只分两种,一种是真正的气质美女另一种是会移动的植物。妳在他心里应该是属于仙人掌科的,还是缺水缺到连前胸还是后背都难以区分的那种。」他侧过头将身边女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会。
「我发现你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