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只是来送衣服,为什幺要见太后?
「太后娘娘万福金安。」怀着疑惑,我们屈膝福身一拜。趁着个空隙,我偷瞧了下她,不禁有些惊艳,虽然眼角因岁月流逝有了些皱纹,但她确确实实是个配得上倾城倾国四字的女人,只不过她的倾国倾城大概是祸国妖姬的那一种。
「嗯,起来吧。」她瞇着眼,似乎正在休息,但很快的,睁开了眼,「妳们俩是浣衣局的?」
「是。」
「那好,哀家有事要妳们做,事成之后,重重有赏。」她说,语气带着慵懒,旋即一转,染上几分露骨的凌厉,「不过,倘若出了纰漏,哀家会让妳们明白何谓生不如死,明白吗?」
冬儿脸色刷的一白,明显吓得不轻,我急了,赶忙拉着她跪下,「太后娘娘吩咐的事,奴婢必定会办妥!」
他喵的!这摆明了是个要逼我去死的节奏!
「很好。」她满意一笑,转头要侍奉在侧的那位蓉姊姊将手上的小瓶子交给我们。
我伸出手,恭敬接过。
「哀家一向不喜皇上因为一些无关要紧的琐事烦心。」她说,「哀家想替儿子消些忧,听闻白龙寺的灵水能安定心神,哀家特意命人求来了一瓶,只是皇上不信此物,根本不会用它,所以才要妳们帮哀家将这瓶子里的东西倒进洗皇上衣服的水里,让皇上能藉着衣服时常闻得这灵水。」
她说得有理,我却听得无言。敢情这游戏里的太后是打算将自家儿子干掉,成为「武则天」嘛?!
存档先!
我内心暗道,下一秒脑海确实的响起:『存档已完成!』
好极了,这下问什幺也不用怕死了!
「太后娘娘,奴婢斗胆想问一句,还望您见谅。」
她媚笑一声,「好,哀家让妳问。」
「谢娘娘,那奴婢逾矩了。」我顿了顿,开口:「娘娘吩咐奴婢们做的事可会伤了陛下?」
「放肆!妳问的这是什幺话!」
伴随这一声斥喝,我的左脸划过一抹火辣辣的疼。
刚才那个趾高气昂的蓉、姊、姊正恶狠狠地瞪着我,手掌轻扬,一副还想再往我脸上打下去的模样。
喵的!
我毫不迟疑的往她脸上猫下去。
敢赏我巴掌,不要命了她!
「妳!」她双眼瞪大,一张脸怒红,气得瞬间举起手又要打。
「蓉儿。」一声低喝斥住了她。
太后嘴角勾笑,似乎是有些讚赏意味的看着我,「好一个嚣张狂妄的婢子,妳难道不晓得这样一句话,有可能会让妳没命幺?」
「回稟娘娘,这事奴婢自然是知道的,但奴婢可不想在临死之际,还不知道自己是因何而死。」我毕恭毕敬,无畏一笑。
太后闻言,从容而优雅摆手道,「蓉儿,带那丫头下去,哀家要好好和这大胆的姑娘说说话。」
「是。」
冬儿不安地偷觑了我一眼。我对她眨眨眼,要她放心,她这才点头跟着离开。
太后品了口茶,那双狐狸似的眸子时不时地扫视着我,半晌,她终于开口:「妳叫什幺来着?」
「奴婢张妍,宫人皆唤奴婢阿妍。」我答道。
她递了杯茶给我,眉眼带笑。
「哀家很欣赏妳,妳若愿意,哀家想将妳收在身边,如何?」
「奴婢多谢娘娘厚爱,不过……」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装出一副歉疚惶恐的表情,「奴婢自知身份卑微,不敢汙了娘娘的眼,更不敢乱了娘娘的一盘棋。」
有一句话叫以退为进,看来她果真差不多要上勾了。
「一盘棋?此话怎讲?说来哀家听听。」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还真有些令人发毛。
不过,我还是微欠身又道:「娘娘想来定是需要个人作眼线吧,可惜您最看重也最放心的只有身边的蓉姊姊一人,但偏偏在这宫中人人皆知蓉姊姊是娘娘您的人,皇上又怎幺会将她放在自己身边呢。」
那绝代容颜扬起一抹笑,「不错,哀家没看错人,妳是块璞玉,一块上好的璞玉。」
「奴婢不才,娘娘如此讚赏,倒是让奴婢惶恐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