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视着东南方,準备以血为染料?是否……是否,你在任何他并不知道的地方?
你还记的他吗?
拉斐尔头抵着弯曲的膝盖,手无助的环抱着。
已经三年了,每次随着他的离开,总是夺走他心中的某些部分,空虚的那一块,日渐扩大。下意识纠紧了胸前的衣襟,薄薄布料下,脆弱肉体下,似乎有种痛楚正隐隐发作着。
他好不甘心。为什幺?那个人可以毫无牵挂的走,心里无他的不回来?为什幺?自己则像被枷锁般的囚禁着,时时刻刻,脑中全是他的脸、他的笑、他的话语,好多那些温柔的记忆,他无法控制的唤起,一度的想要就此丢弃。
不知不觉中,拉斐尔红了眼眶,平常强装的无所谓,现在化成满肚子的委屈和泪水,一没忍住,便落了下来。
他不知道他哭了多久,直到眼睛变的肿痛,嘴唇也异常乾涩,才稍稍恢复冷静。他是感性没错,但有些时候,他只准自己是理智的。
这次哭完后,他还会再为他掉泪吗?他自问着。没有人解答。
感觉有脚步声靠近,拉斐尔心一惊,赶紧把眼角残存的水珠抹去,他转头一看,入目的有三个人。
他们身上穿着银色盔甲,在太阳的照射下亮的刺眼,离他较远的两个人因隔着一层铁皮而看不见容貌,然他可以清楚的知道对方的表情应该是严肃而具有压迫力的,军人大多会不自觉得露出此态。
在后方的沙地有几匹马匹,身后拖拉着金属做的大箱子。
直觉告诉他,那是牢笼。
拉斐尔意识到自己身处在一个极为危险的情况。他一脸戒备的瞪着靠他最近的青年,担心下一秒,他便会做出什幺事来。
那人瞇起眼,眼神锋利的同样注视着他,像是要活生生剥下他一层皮似的,看的他头皮直发麻。接着,他微微侧过脸向那两人示意,领首后,他们一步步的朝着拉斐尔前进。
他想逃,但他只是呆愣在那,身体僵的彷彿不是自己的,一切都超脱现实。他漂浮在半空中,戏外之人,眼睁睁的,看着英军手中的他,被送进血黑的世界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