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她做梦了。
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在大学校园里绿树浓荫下的一隅,天清气朗,如棉絮般洁白柔软的云朵,在纯净的蓝天里轻缓飘移。
她枕在心爱的男孩的大腿上。他在看书,她在看他。
男孩似受到她顽皮的视线干扰,佯怒地瞪她一眼。
「装模作样。」女孩悄声嘀咕,儘管音量降至最小,还是被耳尖的他补捉到。
「谁装模作样了?谁?」男孩没好气,将厚重的原文书精装本一丢,迅速俯下身,和她笑闹成一团。
「你呀你呀,就爱假正经!」她一脚踢回去,力道也不大,就是意思意思地聊表回礼。
大掌倏然攫住她的腿,让她作乱不得,最后更一不做二不休地箝制她两手,反剪在她头顶。
「沫、小沫……」
「干、干嘛啦?」心跳漏了半拍,为他过近的气息。
「干嘛?」眉毛微扬,笑得不怀好意:「没听过那个冷笑话吗?马不能──」
「哇赛!你一个堂堂法律系高材生,已经沦落到要把种老到不再老的冷笑话拿出来回味了吗?」她拿小石子丢他,笑着躲开禄山之爪的攻击。「老头子,你真的老了!」
「就不知道谁这幺没眼光决定要跟老头子共度一生?」
「我又没说要嫁!」
「那我今天就吻到妳答应为止!」男孩满脸爱怜地瞅着口是心非的女孩,接着更以轻柔细吻感受她的存在。
青涩的男性躯体压了上来,她眼也不眨地看他的唇在她脸上流连。
虽然她很想说,在校园角落就亲成这样那样很淫乱很不道德,但这气氛太好,他一举一动又满是怜惜呵护,让她身子放软,也就半推半就随便他了,女性矜持神马的在这一刻全成了过眼云烟随风去。
「清磊……」
倏地,令人心安的气息杳去、明亮的校园亦不复在,甜蜜的过往尽塌陷成灰烬,只余一片沉冷纯然的黑。
黑茫茫无止尽的,彷彿没有终点。
……
程冬沫恍恍惚惚地睁开惺忪睡眼。
原来……方才那一切,只是梦。
她苦涩一笑,不禁握紧了拳,又颓然鬆开。
回忆由来最伤人,还期待抓住什幺?
怅然若失一阵,一阵寒意袭来,她这才仔细打量身处的环境。只是,还没能仔细观察周遭一圈,就迅速察觉不对劲。
她动不了!
她的手……她的一手竟然被缚绑在纯白床柱上,挣扎着踢开薄被,她整人衣衫不整,大片玉肤暴露于空气中,连下半身也有残余的湿意,隐约还和着蠢蠢欲动的痒……
一道阴幽的冷嗓响起:「终于醒了?」
「你!」程冬沫到倒抽一口气,还拥有自由的一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赏俊美邪佞的男人一巴掌。「你这是要做什幺?放开我!」
褚耕轻鬆写意地攫住不知好歹攻击的凶器──软绵绵的小手,若有所思地冷笑出声:「看起来,给妳一半的自由真是太看得起妳。」
「啊!你──」
她身子被转过来,形成趴卧的姿态,大掌固定她后颈,她的头颅霎时无法转动,只能被迫向前看。
「我说了,我最讨厌被错当替身。」褚耕颀长的上半身俯下,笔直望入她窘迫不安的眸心。「我没有那幺大肚可以容忍女人对着我喊前男友的名字。」
所以她方才睡梦中的感觉,不仅仅是梦一场而已?那个吻她的人,居然是……
「你、你要做什幺?」她有一瞬的哑口无言,而后弱弱地问。
「逞罚,妳应得的。」褚耕深瞳缩了缩,拉下棉裤,怒红慾望弹出,「吃它,不准有异议。」
程冬沫明眸大瞠,「不──」
「在我这里,妳也没有说不的权利。」褚耕不屑地冷嗤了声,直接按住她头颅,「对了,要是妳敢用牙齿弄伤我,那妳身上的每个洞就等着轮流被我干,我向来说到做到,妳最明白了吧?」
「你、你禽兽不如!」被威胁的程冬沫愤恨地骂出声,「无耻、下流、人渣!不,你连人渣都称不上,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