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有恃无恐!”嘉康气道。
绮罗闭着眼睛,不想嘉康跟林勋起冲突,动了动身子要下去。
林勋抱紧她:“你别动。”他说完,转向嘉康:“母亲不是言之凿凿,说今天的事,是皎皎的过错么?于坤,一会儿把相关人等都叫过来,我亲自来审!”他说话的声音振聋发聩,整个院子的里外都能听见。
跟在后面的于坤连忙应了一声,林勋也不等嘉康发话,直接抱着绮罗离去了。
嘉康被气得踉跄了一步,寇妈妈伸手扶住她:“郡主,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侯爷也是心疼夫人年幼,并不是有意要与您作对。”她不说还好,一说嘉康更生气,心中对绮罗的忌惮不喜更是深了几分。
林勋安置好绮罗,又返回福荣苑,把家里上下和姚管事等人都叫到明堂里头。众人刚刚散去,又被召集回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嘉康板着脸坐下来说:“侯爷,人我都已经审过了,也宣布了处罚结果。你现在是要当着大家和下人的面推翻我么?”
林勋看向她:“我并非要推翻母亲。只不过我了解皎皎,她绝不是狭私报复之人,还是要把事情问清楚,做到勿枉勿纵。”
嘉康被他堵得没有话说,拿起茶杯低头喝了一口,满脸不悦。罗氏在旁边笑道:“三弟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合起伙来冤枉了三弟妹似的。三弟妹年轻不懂事,犯一些错改正了就是。何必这样兴师动众的……”
林勋冷笑一声:“大嫂还是不要说话为好。”
罗氏的手抖了抖,强自镇定。这件事与她无关,只要一口咬定这个就行。尹氏早就已经六神无主,刚刚让身边的丫环去通知林业了。
于坤把姚管事带进来,姚管事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跪在地上,身子微微发抖。他没有想到,侯爷从来不管内宅的事,这次居然会亲自过问。恐怕他没那么容易过关了。
“你说三夫人让你苛待二房的人?”林勋平静地问。
“是……不是……”姚管事牙齿上下打架。林勋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他完全无法招架,此前想好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林勋把手中的茶杯掷在茶几上,发出一声闷响,姚管事整个身子都绷紧了。林勋道:“你要是说不清楚,我让人帮你回忆。透墨,把他拉出去,军法处置。”
“是!”透墨指挥两个侍卫进来,去拉姚管事。
嘉康插嘴道:“侯爷,你这不是要屈打成招吗?”林勋却不为所动,透墨解释道:“郡主您有所不知,我们在军中,治理知情不报的人,用这个方法最快也最有效。通常十军棍下去,皮开肉绽,人也就招了。”
“侯爷饶命,饶命啊!”姚管事吓得立刻趴在地上,“小的说,小的什么都说!是二夫人,二夫人说只要小的诬告三夫人,就可以给小的一笔钱。小的一时见钱眼开,所以就……侯爷饶命!”
尹氏“腾”地一下站起来:“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今天的事,我从头到尾都不知情,我几时跟你接触过,又几时收买于你?你明明就是大嫂的人,现在要拉我出来当替罪羔羊吗?”
罗氏也站了起来:“二弟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我收买了姚管事?”
“他本来就是你的远亲,你收买他合情合理!”尹氏反唇相讥。
罗氏不甘示弱地回道:“那二弟妹身边的雨桐,也是我收买的?你满院的丫环,林瑾丫头也都是我收买的?今天的事情,本来就因为二弟妹而起,怎能归咎于我?”
林瑾没想到罗氏会提到她,连忙小声道:“大嫂不要冤枉我。我只是把三嫂做的钱袋给郡主看了而已。”
“你们若有人觉得三弟妹无辜,为何刚才郡主罚她,竟无一个人开口求情?现在各个来撇清关系。”罗氏的话掷地有声,顿时无人再敢接话。
“够了,你们都别吵了!”嘉康喝了一声,尹氏和罗氏才各自坐下来,互不搭理。嘉康对林勋道:“府里这么多年,从来都是上下和睦,从未有过这样红脸的时候。林勋,今天你为了一个朱绮罗,要闹得家宅不宁吗?”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母亲不问青红皂白就罚绮罗,可考虑过她的感受?”林勋反问道。
嘉康皱了皱眉头,却也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