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头的事做完。”
绮罗本痴痴地看着他,闻言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说:“唐突了公子,我去旁边等着您。”
叶季辰点头,又继续作画了。
绮罗抬起袖子擦掉眼角的泪珠,走到假山边上坐下。宁溪好奇地问:“小姐莫非认识这个叶家公子?”
绮罗坐在一块石头上,似回忆般地说:“宁溪,你可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我时常会做梦,梦到的仿佛是前生的事情?”
“是,小姐说过。那这个叶公子,在小姐的梦里吗?”
绮罗点了点头:“我梦里的爹也叫这个名字。他一直在一个地方做县令,最后受一个案子牵连,被斩首示众。”几年过去,她说起这些前生的事,好像真的就犹如一场梦一样。
宁溪觉得不可思议,但绮罗说的又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便认真地回道:“可是小姐,您的梦不一定是真的。因为这个叶公子很有才华,在广南东西路一带的名声很响,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怎么可能一直做一个县令呢?”
是啊,父亲从来不提自己的过去,也从未告诉她与国公府还有这么一段姻亲关系。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父亲家里的人,也没见家里来过什么亲戚。这到底是为什么?或许解开这些,就能解开父亲明明才华横溢,却只能做一个县令的秘密。
叶季辰画了很久,直到手都抬不起来了,才停下来。他来京之后,钱就被蓉姐管制起来,想去京中的瓦舍勾栏逛逛都不行。京城的瓦舍勾栏那可有趣的很,团社云集,光表演蹴鞠就有好几个有名的结社,手里没钱可怎么找乐子。
富贵去把人群疏散,叶季辰歪头看见绮罗果然还在那等他。这位小姐,不会是看上他了吧?他喜欢美人,对这个胖胖的小姑娘实在是没什么兴趣。况且按辈分来说,他算是她的父辈吧?
他决定好好开导一下绮罗,走过去道:“小姐找我究竟有何事?竟不惜在这里等了一下午。”
绮罗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特地来谢谢……叶公子送的荔枝,真的很好吃。”
叶季辰失笑,拍着膝盖道:“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小姐若是喜欢吃,以后每年我都可以让父亲送来。对了,喊叶公子可能不太妥当,按照辈分,你得喊我一声舅舅。”
绮罗愣住,看着面前一本正经的叶季辰,猜到他想岔了,连忙摆手说:“叶公子别误会,我……”
“叫舅舅。”叶季辰坚持。
“好吧,舅舅。”
叶季辰这才笑了,解下腰间的芙蓉花玉佩递给绮罗:“这是舅舅给你的见面礼。”
绮罗叹了口气,心情复杂地收下来。
叶季辰觉得绮罗虽然行为有点古怪,但是说话十分有趣,没有一般世家小姐那般娇柔作态或蛮横无理,不禁也有点喜欢她。两个人一路聊到了鹿鸣小筑,绮罗依依不舍地进去。叶季辰正准备离开,绮罗又叫住他:“……舅舅,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林勋的人?”
叶季辰想想,摇了摇头。
“那个人心眼很坏,你若是遇见了,一定要离他远远的!”绮罗出言提醒。前世叶季辰跟林勋是旧识,交情还十分好,虽然不清楚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但提醒叶家爹跟那个冷酷的人保持距离总没有错。反正出事的时候林勋也不会帮忙,何必浪费感情在这种人身上。
叶季辰有些莫名其妙的。林勋是谁?他只当对方是童言无忌,也没放在心上。
准备寿宴十分忙碌,郭雅心本就身子弱,不知怎么染了风寒。朱明玉连续几日不在家中,她也不好向长公主和赵阮告假,强撑着在库房里清点物品。
一阵风吹过,她踉跄了一下,手肘恰被人托住,熟悉的松香味卷入鼻中来。她抬起头,看见是朱明祁,连忙退后一些行礼:“大哥。”
“身子不舒服就去休息。”朱明祁面无表情地说,“玉簪,扶你家夫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