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二)
深夜,月光透过层层玻璃窗洒落在宅邸。
一盏一盏的小夜灯在宅邸里绽放,增添鬼魅的气息。
「这样比较有beaster的感觉。」静默片刻,蓟陌烟脱口而出。
「什幺?」裴少清眼观四周,蹑手蹑脚地走着,深怕惊动正在睡觉的人。
「这宅邸和一般的豪宅差不多,完全没有黑暗组织的阴暗特质,现在天黑了,日光灯全汰换成小夜灯,整间屋子顿时暗了几分,这样比较像是beaster的屋子。」蓟陌烟紧跟在裴少清后面,边走边分析道。
「原来你是说这个,这个是master的设计。」
「你是说这是严倾冽设计的?」
「是,他说我们虽贵为众组织之首,但不一定要把组织的纪律全代换到生活中。」
「什幺意思?」裴少清的话语太玄,蓟陌烟有听没有懂。
「组织的纪律就是阴、狠、暗,这儿是我们的主宅,然而这屋子看起来光鲜亮丽,完全颠覆了这三点,原因是master希望我们的生活和一般人一样,不要在阴森森的氛围中渡过。」
「好矛盾。」好不容易理解裴少清的意思,蓟陌烟只觉得荒唐。
严倾冽杀人不眨眼,为人阴险,生活却要求和常人一样,舒适、自在,怎幺想都很奇怪。
「一般人都会认为这很奇怪,但我却不这幺认为喔。」裴少清笑道。
「怎幺说?」
「这我就不能告诉你了,因为我说了你也无法理解,只有组织的人才懂我的意思。」
蓟陌烟知道裴少清在说什幺,裴少清之前也是组织的人,思想也曾和严倾冽、巧苓、杰成一样,这只有思想脱离常人轨道的他们才能理解。
走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客厅。
客厅和宅邸的其他地方一样处处都是小夜灯,唯一不同的点就是有一个人躺在沙发上,而且还是清醒的。
「裴少清怎幺了?蓟家少爷怎幺在你手上?」看见他们,巧苓起身离开沙发。
「master要我把他带到别宅。」裴少清拽着蓟陌烟淡淡地道。
「那他手中的绳子呢?」巧苓把目光停留在蓟陌烟空蕩蕩的手。
「用不着,他吃了我的药,他逃不掉的。」说着说着,裴少清刻意露出很阴险的笑容。
「真有你的,不需要让敌人流血就能让他们顺从你。」巧苓讚叹地道,哪像她只能举起枪枝不停地在敌人的身躯扫射。
反观裴少清,一个天杀的製毒、製药高手,随意往敌人嘴里塞一颗药,就足以让他们跪地求饶。
「谢谢夸奖,我先带他出去啰。」
「嗯,掰掰。」巧苓摆摆手,躺回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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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出来了?」一离开宅邸后,蓟陌烟不甚确定地道。
「很光明正大吧?」裴少清挑眉,随后补充道:「master很信任巧苓,所以让她一人在客厅监视,而巧苓又十分信任我,所以我们才能轻轻鬆鬆地离开这。」
倘若没有这种种的信任关係,他们现在应该还在倪璟的房间讨论如何行动吧。
「对了,刚刚你说我吃了你的药,所以你之前是负责製毒的吗?」蓟陌烟蓦然想起刚刚他们的对话。
「嗯。」
「傅郁霏的药是谁製造的?」蓟陌烟很确定药不是裴少清製造的,不然江时蔚他们就不必苦苦找寻解药了,直接请裴少清再做一次解药就行。
「是master的友人製造的。」裴少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原来是这样」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不过蓟陌烟没有追问的打算。
「好了,我要去忙了,郁霏的解药就麻烦你了。」裴少清捶捶自己的肩膀,潇洒地离去,徒留蓟陌烟一人在原地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