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朋友不是吗?莲溪,别这样小气。」将在肩上的那颗大头推开,她看他的眼神有几分像在看无理取闹的孩子,可语气却是不自觉的亲暱。尾音落下的瞬间,男子的眼眸深处多了一抹笑意。
阳守炎也同样注意到男子眼里的笑意,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心瞬间就定了下来,开口调侃了两句,「就是,你们二人一人是江南的东道主、一人是酒楼老闆,既然我们来到这丽州地界你们怎幺能不请我们好好吃一顿。」
他虽是武人,可自认情商不低。方才阿洛那句话就像是主人家招待客人时才会说的话,而她与阿和就是站在主人的位置邀请他与安瑞两人,阿和即使一开始不愿意,可听见她这样讲情绪也没那样排斥了。
「那便看在竹儿的份上…嗯哼……」上官莲溪孩子气的哼哼两声,没再那样反对。
「所以你们等会儿就要走?」谢安瑞注意到苏景竹说的日期是「今晚」。
「我还有点事情,没打算继续在这儿浪费时间,等会议结束就要离开了,而莲溪嘛!现在是我的护卫,自然是要随我一道走了。」她笑道,话题一转又回到最开始,「不过你们怎幺也出来了?觉得里边儿无聊啦!」
「里头当然无聊,一群名门正道端着架子讨论着怎幺盗人家的墓、怎幺瓜分所得物品,再不出来我都想笑了。」一手撑着擂台边缘,阳守炎轻轻一跳坐到了少年身旁,语带嘲讽说道。「幸好少林的文泽大师与江南的函亭老者都无参与之意,要不然小爷我可真要失望了。」
谢安瑞比起阳守炎的动作倒是缓上一些,状似不经意的站到了上官莲溪身旁,见后者没有反感他的意思也就站定不动。
「瞧洛小哥这般反应,慕容庄主发现的陵墓肯定不是夜王的,对吗?」要说观察力,出身商户的谢安瑞也不错。
景竹点头道:「那是当然。倘若夜王陵寝真在江南,我师门怎幺可能不在此处。」
「那暗阁杀手是怎幺回事妳可知晓?暗阁与你们夜门究竟有无关係?」红袍青年压低了嗓音问,就是偌大院子只有他们四人他的声音也不敢放得大声。
「你很好奇?」黑衣少年同样压低了声音,远远看着就像两人在说着什幺悄悄话。
阳守炎点点头,墨黑眸子透着好奇,随着少年朝了招手,他还抱持着听秘辛的心情将头凑得更近一些,两人的小模样看得面前兄弟俩好笑。这分明就是一只小狐狸在拐狼崽子的画面嘛!
「阿炎,你可知道好奇心是会害死猫的。」神神秘秘了半天,苏景竹就吐了这幺一句。
阳守炎:……
怎幺这几人就专欺负他来了。
才想发作,怎料那鬼精似的ㄚ头却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道:「若我说我是暗阁主人,你信吗?」
一口气没喘上来的青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摀嘴狂咳着,而摇着摺扇的皇商少主手上的动作瞬间停顿下来,苏景竹的态度和口气都太随意了,随意到他们根本不敢相信这句话是真的。
「没必要同他俩说这个。」上官莲溪轻皱眉头,表情不甚赞同。
「不要紧的,你不也没瞒着他们军图的事,那我这也没什幺好隐瞒的。」苏景竹把手一摊,似乎真像她所说这没什幺需要隐瞒。
「那…那…慕容道他说的……」阳守炎一想到眼前这人就是暗阁主人,再联想到方才在厅上苏洛被糕点渣子呛到的事,那态度摆明了就不晓得「暗阁杀手」这件事啊!
「大概是想让那群人有个团结起来的理由吧!」她拧开酒袋栓子再喝了一口瑰酿,「毕竟说到了夜王再提到暗阁,这样的吸引力可不是一加一这样简单。」
「看来慕容庄主对人心的掌握度还是不错的,洛小哥可有了应对之策?」谢安瑞阖上了摺扇,露出一个会使花季少女心跳加速的俊朗笑容,只是苏景竹这个伪˙花季少女没有任何感觉。
苏景竹嘴边浮起了一抹笑意,那笑容让红袍青年看得毛骨悚然,怎幺看都像是不怀好意,「是有个想法,不过还需细细规画一番。」其余的她便没再多说,毕竟就算是友人有些事也是不需要知道太多的。
几人又闲聊了一阵子,说得大多是生意场上往来的事,而谈话的不是苏景竹就是谢安瑞,阳守炎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