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苏景竹倒也颇江湖味的向着四座抱拳行礼,爽快的态度更赢得了如雷掌声。
「不晓得三位现在是决定在店内用餐还是离开呢?」苏景竹说这话时脚还是踩在那红衣男子手上,就像是忘记这件事情一样,而被踩住脚的人脸色从一开始的红到后来有转青的现象,估计是从未受过这般屈辱。
「臭小子!你敢侮辱我!」红衣男子抡起另一只拳头正要挥下,却在苏景竹看过来的目光中猛然停住。明明就是一张沾染了麵粉与灰炭的脸,那眼睛却是异常的犀利和透彻,饱含警告。
慢慢收回脚,其实她也没有很喜欢踩在肉上面的感觉。一脚曲立起一脚盘着,她一点儿也不在乎形象,对着红衣男子懒懒开口,「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你若没有想砸了我们的店,又怎幺会被我踩住手。」
「你……」红衣男子似乎是想反驳,却无话可说。
「这位小哥,你的言行这样似乎不太好吧,你们掌柜脸都青了呢!」这下子换那白衣男子开口,笑得有些像狐狸。只可惜苏景竹根本不把他的警告放在眼里。这人再像狐狸也比不过她家大师兄,还有那个长得很妖孽的人。再说掌柜脸青算什幺,就是他的脸黑了也不会是她惹生气的。
所以,白衣男的话很淡定的让她无视了。
就这样无声的对持好一阵子,旁边的掌柜暗扯了扯她的衣袖,眼中带着询问的意味,可她却不想再管这些破烂事情,只耸了耸肩,不甚灵巧的从桌上下来,在下地的瞬间还差点重心不稳,多亏掌柜扶了她一把。
「小洛……」
「掌柜爷爷,小洛没事的,小洛今日就先做到这里。小洛是护院,可不是小二呢!」摆摆手,她想趁着没人发现怪异的时候溜掉。反正这掌柜的对这些事情应该都有一套处理方式,她刚刚只是怕桌子破裂后的残骸打到掌柜才出手拦住而已。
将两人互动从头看到尾的领头男子合起手上摺扇,终于出声:「谢某不过想与镜花水月的主人比试一番,还望小哥替谢某通报。」
果然……原本就不是很挺的身子一听这句话又垮了一半。苏景竹敲了敲自己脑袋,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来踢馆的那人。就说掌柜对她的态度太不一样了嘛!尤其是刚刚一声都不吭,留她面对这三人,看那三人除了红衣男子外都是会动脑子的人,早晚被看穿自己是个地位在掌柜之上。
「比试?」一听这两字,她才真正拿正眼瞧起面前人,绣着大红牡丹的深色衣袍,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像是随时都在放电一样,高挺的鼻梁、带着笑意的薄唇,再加上那把摺扇,整个人叫做风流尽显。而那双手绝对像是文人雅士的手多于厨师,跟他一同前来的两人也一样。
「相信谢公子想比的应该不是厨艺,那幺,是文攻还是武斗呢?」她走回桌边,懒懒的靠了上去,一整个像是没有骨头,因想睡而半瞇起的眼看着眼前人。
「主人可在?」谢安瑞的口气倒也客气。
「刚刚掌柜爷爷不是说过,主人不在吶~」苏景竹勾起唇角,扫了旁边两人一眼。
「听小哥的口气,小哥有意愿接下这个比试?」他倒是听出苏景竹话里的意思。
「小哥,你可别随便接下这什幺劳的比试啊!」
「就是,那人可是皇商谢家少主,谢安瑞,他旁边那两人一人是京城第一公子司徒长空,一人是镇北将军之子阳守炎,小子你可要自己惦惦斤两啊!」
苏景竹还没答覆,一旁的人已经在为她担心,不过这下倒方便了,都还没问就知道对方是什幺来历,而对方还没知道自己是谁。
「安瑞你真要跟这小鬼比试?」红衣的阳守炎看着那一瞧就知道在厨房滚过一圈的小鬼,皱起眉转向自己好友。
「这位小哥绝非池中之物。」谢安瑞倒是眼利,手上阖上的扇子啪一声敲到另一只手上,笑容加深。
「那幺就决定斗文了。」白衣男子司徒长空也明白好友的意思,看向苏景竹,她也没表现出不愿意,比试,就这样定了下来,「不过…还缺判决之人。」
谢安瑞朝着楼内一拱手,声音同样是以内力扩散出去,「在下乃水榭谢家谢安瑞,今日前来镜花水月挑战,还请楼内若有略懂诗词曲赋的大人下楼来做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