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辱,怎么还会再提?」
我仍然有些犹豫。
「最近这些天没过来,就是在忙餐馆开张的事情。虽然身为部门的领导,自
己张罗开餐馆有点瓜田李下,但见你每天不开心,怎么都想要给你一个干净的生
存环境。」
郝总轻叹了一声:「我叫郝仁,共产党员,市国营电力公司的总经理,丫头,
如果我对你有一点不轨的地方,你立刻去纪检会告我……」
被那叹息声一瞬间感动,相信了他说的都是真的,不让他再说下去:「我去。」
坚持和郝总碰一杯酒,满满倒上,举起杯子问:「以后该你郝总呢还是叫郝
老板?背着你这里的人都叫你郝胖子,到那边能不能再这样叫你?」
郝总大口喝酒,连连摇头:「胡闹,我在单位是老总,回家是家长,里面一
群小年轻都叫我叔叔,你也叫叔听到没有?什么胖子胖子的,到了那边,一句都
不能再提。」
眼窝有些湿润。一个干净的、可以生存的环境,我有什么理由拒绝?
第一卷第十一章小姐是怎样炼成的(下)
哼着小曲洗碗新店就像郝总说的那样,很单纯干净。条件也好,我住那
间员工寝室,不像以前住的堆满杂物,简单的三张床,连被褥都是新买的,那种
绿色的军用棉被。
店名叫瑞香源,我有些奇怪的是其中带了个瑞字,却没敢往太深了去想,过
后也没向郝总询问过原由。或许是早就想好了的名字,或许有其它典故,不应该
和我有什么关系。
跟我同住的另外有两个女孩,一个叫春红一个叫凤霞,都和我一样来自农村。
两天后彼此熟悉,了解到春红是郝总老家的一个堂侄女,凤霞则是郝婶娘家的远
亲。
有郝叔当然就有郝婶,年龄比我娘大几岁,看上去却似乎比我娘还年轻,和
郝总一样慈眉善眼,丝毫没有老板娘的架子,跟我们一起蹲在后厨择菜洗碗,说
话都是轻声轻气的。吃饭也等我们几个一起,吃多少都自己去添,不肯让我们假
手。
很快就感觉几乎像一家人,对着他俩诚心诚意喊叔喊婶,没有丝毫拗口。
某日哼着小曲洗碗,不知什么时候郝总在身后听,听了很久才问:「哼的是
什么?真好听。」
回头看见郝总宽厚的笑,转过身不肯告诉他,觉得他的笑容很温暖。
时间长了才发现郝总还是有骗我。
说是不陪任何人吃饭,他却常常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回来,添了碗筷坐郝婶旁
边,自备小酒若干,喝得有滋有味。偶尔感觉他的目光盯着我看,停留一瞬,立
刻转向其它,假装去注意别的东西。
没感觉到生气,平常心看他,其实真的好人。
多疼点喜欢的孩子郝婶心肠善良,借口身体不好一个人上街不方便,每
星期总有一两次叫上我们其中一个去逛街。其实是带我们买东西,换季的衣服,
漂亮的发卡,女孩子日常用品也不拉下,卫生巾都买好了备着。
私下里几个女孩一起闲聊,有次凤霞说:「婶对刘瑞最好,带她上街的次数
最多,买的东西也多。」
春红也说,郝婶对她们好是当亲戚,疼我像是疼女儿。仔细想想的确如此。
之后我心里惴惴不安,留意郝婶分别带我们上街的次数,每觉得不公平,借
口不舒服躲进卫生间不出来,让她叫了其他任意一个去。躲了两次惹得郝婶大不
高兴,叫了我去训斥:「我花自己的钱,多疼点自己喜欢的孩子都不行?再这样
谁都不带,看谁还乱生是非。」
我不敢再躲,每次乖乖跟了她走。
事后偷偷问起,知道郝婶逼了她们交代,我们在一起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加倍勤快地干活,不敢有一丝偷懒,深怕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