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顿拳打脚踢,嘴里像是小兽似的发出轻吼。
“相公你想清楚,打死了他,于你有什么好处?这事如果闹大了,就不单单是捉奸这么简单了,他钱府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我这话便像是打开了陆庆之身体内狂爆开关,他突然腥红了着双眼,阴澈澈的走到我面前,双手绕在我脖子上使力掐住。
阿梅想要过来将我拉出来,陆庆之狠狠瞪她一眼,小妮子又缩了缩脖子退了回去。
“你在威胁我?你凭什么!!!”
我被他嘞住脖子,便喘不上气来,脸上憋得通红,脑中慢慢变得空白起来,眼前似乎殷红一片,我挣了几挣,他手上的力道又收了收,我心底冰凉凉阵阵刺痛。
若是小姐我真的是出墙被他捉住,那也就算了,也算是完成毕生一大遗愿,可我连墙头还未爬上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折在这上头,也太亏了。
就在我意识慢慢游离之时,他突然将我松开,嫌恶的一把将我推到墙角,朝外头说道:“陆二宝,将三姨娘绑了,押回府里关起来!那边那个混账,也给我绑起来送去钱府!”
说完大步走了,阿梅见他离去,连忙过来将我扶起,眼中犹带惊恐。
我深深吸了几口气,胸口一片刺痛,脖子上定然给他掐出一道深印出来,没能忍住眼中那股酸涩,泪水滴滴落下,晕在衣裳上,湿湿的一片。
比起身上的疼痛,更叫我痛心的是陆庆之那狠绝的眼神,我相信,那一刻,他是真的想要杀了我。
彼时,他还温言软语的在我耳边说会一辈子对我好、保护我、疼爱我,可转眼就想要杀了我,可见,男人的心比那六月天变得更快。
我被五花大绑回去陆府那天,正碰巧文德县令的长子成亲,新嫁娘远嫁而来,嫁妆相当丰厚,故而引百姓里三层外三层来围观,所以,当我叫人绑住招摇过市,片刻便人尽皆知。
☆、十七:荡妇
家丁抓住绑在我身后的绳结将我推进柴房,老夫人迎风便扔过一个什么物件砸在我头顶上,细看之下才发现,这是烧蛇肉那回老四回赠给我的簪子。
“你还有什么好说?”老夫人那嫌弃的眼神射来,就如同我是看上一眼便会叫人眼睛生疮的毒物。
“庆之,我原来以为这丫头是个好的,本还想着提拔提拔她,没成想却是个这么不脸的,这要传出去,叫我们陆家的脸面何存?不如沉了塘,也好全了脸面。”老夫人望向陆庆之说。
陆庆之盯住我手腕看了许久,那里叫绳子嘞出了斑驳的血迹,染在衣裳上如同待放的红梅。
“先关着,我自有打算,天晚了,散了吧,要是叫我听到外头有什么不好的传言,就不要怪爷伸手无情,希望大家管好自己的嘴巴!”陆庆之说完便转头走了,看戏的大家伙儿看正主跑了,也依次散去。
柴房里蚊虫甚多,身上被咬起好多大包,红红的肿起,又是痛又是痒,我坐在一捆干柴上,手指甲一刻不停的用力抠着那些肿块,屋外负责看守我的小丫头聊得正欢。
“香儿,你不知道吧?屋里那位这回算是闻名左右了!你没瞧见那天爷的脸都快绿了!”
“我看爷不光脸绿,头顶上那帽子也绿得很!”
“嘿嘿······”
“就是啊,也不知道咱们爷是怎么忍下来的,听说是两人正床上干事,叫咱们老夫人给捉个正着。”
“哎哟,佛门净土都叫他们给污了,啧啧······你说咱们爷长得这么俊,出手又大方,这三姨娘还要去外头寻男人,她这是怎么想的啊?”
“谁知道啊?那时二姨娘不也······”
“那怎么一样,那时候裴知府财大气粗的,咱们府里哪里敢得罪他,这回这个不过就是钱家的庶长子,那天叫爷连着被头一块绑回去的,听说里头光溜溜的可什么也没穿,面子里子丢得干干净净,看他往后还怎么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混!”
“这个怕也不好办,这外头传得风风火火的,我瞧着爷这几日连书房都没有踏出过半步!”
“要是我,也没脸出门的,非把她沉塘不可!”
诸如此类的谈话,自我被关进这里开始,便不曾停歇过,看来陆庆之那句警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