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权威是一种奴性(春城邂逅)(第1/2页)
第38章 权威是一种奴性(春城邂逅)
那一段时期里,我开始反思我的人生,我常常一个人坐在图书馆里沉思,我想弄清楚我的人生观,是非观,我想弄明白,什幺是好人?什幺是坏人?
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这世界上没有好人与坏人,好人与坏人只存于每个人心中,而每一个人都可能具有善的或恶的人性。
我们之所以喜欢用好人坏人来区分他人,是因为我们的是非观是简单的线性结构,我们是在长期的道德教化里,以统治阶层的标準来划分人的类别,而不是以法律,公平公正的法律来约束人。
而我们的道德观只存在于我们自己的心里,没有一个统一的标準,而我们的心却是善变的,这就造成了我们的是非观混乱和矛盾的心态。
就比如一百年前,我们会把寡妇改嫁认为是不道德的,男女婚前性行为认为是不道德的,因为这样的道德观是建立在统治阶层的利益之上的,这是以牺牲个体生命的基本权力而换取社会的稳定。
从那以后,我开始对人生有了最基本的质疑态度。而有了这种质疑态度后,我的精神就出现了问题,不是说我自己人为出现问题,而是环境强加给我的精神上的重负,这就是我常常被划入异类。
比如,有一次省里一位省级领导到我们学校赠书。因为我的大不敬,结果造成我校多名领导被批评。也许有人说了,赠书是好事,是对教育的关心,你大不敬你就不对了。赠书这一行为是好事,我承认,但我们不能因为赠书是好事而忽略内容。他所赠的书,就是他自己写的,总共写了五本书。
我当时在会场拿到书后,直接走上主席台,把书当着领导和全体师生的面往垃圾筒里一扔,转身回到座位,这行为,这举动无异于睛天霹雳,无异于头顶上炸了一个响雷,震惊的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会后校领导和老师就开始找我谈话了,扣了我如下几顶帽子:没有教养,没有礼貌,不尊重上级。
于是,全校掀起了「尊重知识懂礼貌」运动,于是,要求我写出书面检讨。我拒绝了这一无理要求,我认为我没有做错。
首先,他做为省一级领导,他主管着城市环境卫生,他不去钻研现代城市管理,却去写诗画画,他这叫不务正业。其次,他到校赠书,其行为不是简单的作者和读者的关係,他涉嫌利用公权力的影响力推销自己的书。
最后,也是最为关键的,他写的诗如同垃圾一般,我就看了一首,就感觉被侮辱了,这首是描写城市建设的,是这样写的:‘几多钢筋无数砖,建起高楼也无数,一天一变心里美,城市建设真美啊。’这样的诗让我看,我估计看完后我得趴马桶上吐一天。
这种水準的书没文化的人不知道,难道一个大学知识份子,况且是艺术类大学,你们不知道他的诗如同垃圾一样吗?是他先用垃圾来羞辱我的智商,是垃圾我就有权利扔进垃圾筒,这和礼貌,这和修养扯不上一点点关係。
但是,正是因为我的个人的行为是在法律充许的範围里,面对我轻视权贵的这种行为,校领导也只能从道德层面上来批判我,于是,全校竖起这杆道德的大旗,把我视为没有教养,没有礼貌的反面典型。这次事件后,我被彻底归入不入流的异类当中。
我和君诗茹在昆明市内呆了三天,第四天时,我打电话给派出所,询问能否离开昆明,派出所告之可以了,但是要保持电话畅通,不要变换通信方式。我关心地问那个人会怎幺处理,警官说:「他的性质定了,属劫持人质,但你们的笔录对他很有利,可能会轻判。」
我和君诗茹在昆明的三天里,基本上没怎幺出去玩,更多的时间是上网或看电视。她喜欢依偎在我怀里,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电视,偶尔有几次,我手脚不老实,在她的身上乱摸,她总是轻轻地把我的手按住说:「我只想靠着你,别不老实。」
中午吃完饭后,我和君诗茹回到我的房间,我说:「明天我们出发到腾沖怎幺样?」
她没有回答我,往床上一靠,突然问道:「你老爸真的是炸人房子死的吗?是真的吗?」
「是真的,那天我看那个人的情况,不由自主想到我爸,我不愿回忆这个。」我说。
「那天你愿意用你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