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搞基的同学(春城邂逅)
我躺在床上却没有了困意,我很想走出房间去,去敲309的房门,这女孩一路把我虐得像狗一样,我却时刻记挂着她,说白了,就是我很想和她有一段旅途的浪漫。
人的一生能称得上浪漫的事不多,遇上了就要珍惜。《花香暗送》这部小说手稿里描写的唯美爱情,庄啸国与君子芯在火车上遇上了,开启了一段浪漫唯美的爱情之旅。
而我呢,我也很想能有这样的浪漫,很想对门那个女孩此时此刻依偎在我的怀里,她或哭或笑鼻涕眼泪一大把,我呢,我就轻柔地用纸巾给她擦拭。
当然,一个女孩能让你擦鼻涕了,她就能让你帮她买卫生巾,而你能帮她买卫生巾了,就等于是女孩对你说:「上我吧,让爱情风暴来的更猛烈些吧。」假如你此时此刻拿着她的卫生巾,满脑子想着仁义道德,我敢说:女孩即使不好意思开口骂你是猪,也会在心里把你咒一万遍。
我初三时第一次认认真真看过卫生巾,不是帮女孩买卫生巾,也不是一个人悄悄看,而是七八个男孩躲学校后山下集体研究。
「给你们看看,正宗美女小王老师用过的。」张浩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卫生巾。
我们七八个男孩在手里传看着,说心里话,当时我心里还感觉挺噁心的,但是我忍不住想看,我甚至用手摸了一下上面干透的血。
张小帆最后一个看完,他把纸巾往张浩手里一塞说:「你怎幺知道是她的?也说不定是你妈的拿来骗我们。」
张浩兴奋而又神秘地把一张爆满了青春疙瘩的脸凑近大家说:「我是看小王老师出了厕所,悄悄进去找到的。」
「你噁心不」
「你真不要脸」
「也许不是小王老师的」
「对,也许是食堂又老又丑的李师傅的」
「不对,听说女人生过孩子就不来这个了。」
「你不对,是女人和男人睡过觉就不来这个了。」
那一天,我们七八个男孩七嘴八舌争论起女人的「大姨妈」啥时来啥时走,我们那时对男女之事即充满了好奇又显得很无知,这不能怪我们,只能怪我们的社会把男女之事视为洪水猛兽。
就算是学校家长处处限制我们接触或谈论这些话题,但是,我们是人,到了青春发育期自然而然地就会往这方面去想,这是本能,不会因外界的环境而改变。
张浩听我们七嘴八舌地数落他,就把纸巾往地上一扔:「等我下次到她家偷,让你们无话可说」。
我们第二天就有话可说了,不知是谁走露了消息或者是我们中出了叛徒,学校知道了这件事,而且全校师生在私地下的传言是:「张浩偷了小王老师的大姨妈」。
于是,张浩被校教导处找去问话,接着是通知家长到校,接着就是张浩被他爸按倒在学校走廊里打屁股,接着就是张浩杀猪似的嚎叫,接着就是老师们乱纷纷上前拉架。
他被痛打的那一刻,我们心中的浪漫全化作了河底里的泥砂,以至于我们几个月不敢想这种事,非但不敢想,有些所谓的进步学生甚至躲着张浩,学校里女孩更是没人敢搭理他,用我们班长的话说:「他就是一个臭流氓,和他说话别人会以为和他有关係呢。」
我们那个年纪所接受的教育,完全是背离人性的,一但你犯了错误,同学间都把你当做坏人,我们那时的思维是直线型的,在是非观里只有好人与坏人的二维观。我们那时根本不懂得怎样与人相处,一旦听说你被学校处理了,在心里就认定你是个坏蛋。
自那以后张浩象变了一个人,在校很少和班里同学说话,看我们几个也是一种仇视的目光,我们虽然都赌咒发誓没有告密,但不信任和猜忌就象温疫一样在我们中扩散。
我大学毕业那年见过他一次,当时是在肯德基里,他正满脸幸福地喂身旁的男孩吃薯条。
我惊喜地喊他:「张浩,好久不见了。」
他看到我也欢喜地喊:「庄言,快坐下一起吃。」
我坐到他们对面,那男孩伸出手来说:「我是张浩朋友,你叫我小叶就行。」我赶紧伸手握住他,这一握令我食欲顿失,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