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一脸的倔强。「妈,我说没有偷就没有偷,我夏心汝一生清清白白,妳就算把我给打死,我还是没有偷,我没有偷!」
「好个清清白白啊?妳这牙尖嘴利的小狐狸精,看我不打烂妳的嘴才怪!不打烂妳的嘴才怪!」方若岚发狂地涨红了脸。
眼看着鞭子就要往她的脸上抽去,一只大手不偏不倚地抓住了落下的鞭子。「妈,妳在干什幺?妳在干什幺?」
儘管儿子已归来,方若岚嚣张的气焰仍盛。「干什幺?我在教训这个手脚不乾净的贼!我要打死她!我要打死她!」
「她做了什幺了?妳为什幺要打她?为什幺要打她?」
「那个不要脸的小狐狸精她偷了我的翡翠玉钗。」方若岚逮到机会,便抓着儿子扯了扯。「文杰,你快休了她,快休了那个手脚不乾净的小狐狸精。」
「心心要什幺可以跟我说,她犯不着去偷妳的什幺翡翠玉钗,她没有动机,更没有理由,妈,妳是不是误会她了。」
「误会?」她扯着高八度的嗓子。﹁我确实在她的破包包里头找着了我不见的翡翠玉钗,大家都亲见看见了的,难道我还活生生诬赖她不成?﹂
「妈,妳的翡翠玉钗较贵气,不适合她戴,心心没道理偷妳的翡翠玉钗的。」
「谁知道她是不是偷去送给她爱慕虚荣的妈妈?夏铭嘴里说着不收苗家的聘金,但私底下纪美君却收了你开给她的支票,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一家人都是爱我们苗家的钱,这狐狸精死丫头吃里爬外,肯定心里盘算着要把我们苗家所有贵重的东西全搬去他们夏家去了,所以她偷我的翡翠玉钗肯定是打算要送给她妈妈去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文杰,我没有!我没有!」夏心汝摇着头。
苗文杰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心心,妳别担心,我知道妳没有,我知道妳没有呵。」
「我要你立刻休了她,文杰!」方若岚气势凌人地指着夏心汝。「我们苗家不容许有这种败坏名誉的窃贼待在这里,如果你还顾我们苗家的颜面,就立刻休了她,休了那个不知羞耻的小狐狸精!她不配当你的妻子,不配进我们苗家的大门,她不配!她不配!」
「少爷,少奶奶她没有偷夫人的翡翠玉钗,她没有!是夫人栽赃她的,小香可以做证!」小香决定说出实情。
「妳这死丫头,妳说什幺?」方若岚恼羞成怒地戮着小香的额头。「我栽赃她的?妳有什幺证据证明我是栽赃她的?」
小香将夏心汝送苗文杰出门之时看到的情景娓娓道出。「我看到夫人趁少爷、少奶奶不在的时候,偷偷进了少爷、少奶奶的卧房,鬼鬼祟祟不知道做了些什幺,我猜是夫人自己把她的翡翠玉钗放进少奶奶的包包里预备要栽赃她的吧。」
一时心虚,方若岚支支吾吾地没了方才的气势。「我……我进他们的房里,我只是……我只是……」
真相大白后,苗文杰勃然大怒地斥责方若岚。「妈,妳怎幺可以故意冤枉心心,还拿鞭子打她?妳怎幺可以?怎幺可以?」
「我……我……谁叫她要勾引我的儿子?谁叫她要害我们母子不合?谁叫她?谁叫她?」
「妈,我对妳太失望了。」
「怎幺?不过轻轻打了她几下,你心疼了?你是要选那个狐狸精还是选我这个生你、养你的老妈?我可警告你,你要敢选那个小狐狸精,我就跟你断绝母子关係,你听到了没有?」
「现在不是妳要跟我断绝母子关係,是我要跟你断绝母子关係,看妳把心心打成什幺模样?妳的心是什幺做的?妳的心是什幺做的?」
「什幺?你……你要跟我断绝母子关係?」
「我和心心明天就搬出去。」拿了条药膏递给小香,他便弯下身抱起跪在地上的妻子,逕自踱步走上楼去。
留下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母亲在后头叫嚣。「你胆敢再说一次,你要和我断绝母子关係?我可不准你搬出去,不准搬出去,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