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股子暖意,对自家孙女的未来,又放心了几分。
伶俜暗自摇头,送几人出门,到了上车时,她没忍住道:“陛下,您这不是让祖母以后惦记上你么?”
宋铭不以为意地挑挑眉:“做戏就要做全套,现在你怎么说也是我的准皇后,当然要让祖母放心。”说罢,朝苏冥看过去道,“愉生,你说是不是?”
苏冥面无表情地点头:“陛下说得是。”
宋铭得意地朝伶俜眨眨眼:“听见没?”
伶俜讪讪一笑,心中却为这所谓的做戏委实不太舒服。待到马车绝尘而去,她正想着要不要同祖母说清楚,谢九忽然从后头冒出来,拉着她道:“十一,你认得那位叶公子对不对?”
伶俜看着她亮晶晶的双眼,点了点头。
谢九愈发激动:“你快些跟我说说他。”
伶俜无奈的看着自家这位九姐,这溢于言表的喜悦,大约是对叶美人一见钟情了。可到底是她的姐姐,也不能看着她往火坑里跳,别说叶罗儿是宋铭的人,就算他是个自由身也不行,他根本就不是个全乎人。她必须得赶紧打消谢九的念头。
于是准备同祖母说的话,暂时先放在了后头。毕竟老人家身子还未好透,要是被她说的事吓坏,只怕又要一病不起。如今也就一两个月的事,还是等事情结束,再告诉她真相。只要知道苏冥就是沈鸣,想来她还是会很高兴的。
只是,她完全低估了谢九的热情,方法用尽,还是没打消掉她对叶罗儿的好奇和热情,而且还星火燎原,越演越烈,大有一番非卿不嫁的势头。
伶俜在田庄待了六天,许是要事缠身,宋铭没有再来,只让人送了封信,拐弯抹角催她回去。她如今的身份长时期在外头,确实不妥,加之祖母身子又快好利索,她也就放心离开了田庄。
回到宫中,她却一连几日未见到宋铭,听内侍说,似乎是朝中发生了几桩大事,他几乎是在没日没夜同阁臣们商讨处理。直到到了伶俜出宫回宁府探亲的日子,她都没再见到宋铭,想着恐怕真是遇到了大事。
出了宫,除了回宁府,自然要去找苏冥。他是记得她出宫的日子的,每次都会在宅子里候着她,这次自是不例外。
伶俜看到他,面露不由自主露出欢喜:“这几日皇上很忙,我都未见过他,还以为你也空不出功夫见我呢!”
因着天气转凉,她风尘仆仆赶来,苏冥亲手给她沏了杯热茶,递在她手中后,冷不丁道:“我们去一趟雅风园。”
伶俜不解:“你找叶公子有事?”
苏冥看了看她:“你九姐在那里。”
伶俜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我九姐在雅风园?”谢九看中了叶罗儿她是知道的,追到雅风园不足为奇,但叶罗儿让她进去,就有点奇怪了。
苏冥道:“我听说她这两日一直在雅风园听叶罗儿唱戏。”
伶俜哭笑不得:“叶罗儿不是只给陛下唱么?”
苏冥道:“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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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俜也好奇,放下茶杯,避开耳目,跟他一道儿驱车去了雅风园。
园子里此时倒是没开戏台子,但谢九确实在,正和叶罗儿坐在外头院子的石凳,拿着个话本子似的东西,凑在一起说话。看到两人进来,立刻惊慌失措地分开。
谢九红着脸悄悄朝伶俜龇了龇牙,看着是含羞带怯,实则是没皮没脸,伶俜已经习以为常。只是让她意外的是叶罗儿,玉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赧色。伶俜心里一个咯噔,这才几日啊?她当然知道叶罗儿并非断袖,但他和宋铭毕竟还有一层关系,怎么就被她谢九给拿下了?她还真是小瞧了自己这九姐了。
叶罗儿起身朝两人行礼:“苏公子,您找罗儿有事么?”
苏冥回道:“叶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叶罗儿见他神色严肃,竟是有些兴师问罪的样子,诚惶诚恐点头,伸手为他引路:“苏公子请。”
伶俜不知道苏冥要同叶罗儿说什么,本想跟上去,却被谢九悄悄拉住了衣襟,只得留下来。等两人离开,她瞪了一眼谢九:“你真的是疯了么?”
谢九有点得意地昂昂头:“人生在世几十年,当然是想做什么就要去尝试。我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