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哪些人,她也不知道,总归是这些日子的相处,让她越来越觉得沈鸣其实是个至纯至善的人。她未曾识过情爱滋味,却也知道,沈鸣对于自己,早已经不同。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抱着他,并非刻意,但她娇小的身子,靠在他怀里,就像是撒娇一般。沈鸣心中涌上一丝柔软,放开她的脚,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坐在床沿边,又揽在怀里。
“外头喜欢怎么传就怎么传罢,不用理会。”
伶俜这时却想起什么似地抬头看他:“可是外头怎会有这样的传闻?”
上辈子也是一样。若是沈鸣真的做过恶事,倒也罢了,他顶多是看起来性子冷漠,哪里跟暴虐扯得上半丝关系。
沈鸣哂笑了一声:“有人不喜欢我的名声好罢了。”
伶俜愈发疑惑:“甚么人?”
“自然是憎恶我的人。”
伶俜试探道:“侯爷?”
沈鸣不置可否,笑着转移话题:“我昨儿个忘了问你,你是怎么猜到绫罗被人掳走,去了柳叶胡同宅子里的?”
他记得她来找他的时候,韩子临还没上门闹事。
伶俜暗自想笑,若不是因为她是重活一世,她哪里会猜到表姐是被弄去了柳叶胡同。这大概是就是两世为人的好处,总能提前预料到一些事情,这才避免再次发生悲剧。
她叹了口气:“就是前晚常进说韩子临放了出来,还知道这事跟表姐有关。那种三教九流混的,定然会想方设法报复,看到表姐不见了,就做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真是这样。”
沈鸣揉了揉她的脸:“这次你做得很对。”
伶俜赶紧道:“其实也只是猜的。”
沈鸣笑:“我是说遇到事情来找我,做得很对。”
伶俜愣了下,又笑开了:“那我以后都找你。”
“嗯,都找我。”
两人正抱在一起对望着彼此的眼睛,长安从外头匆匆走进来:“世子!”
哪知会看到床上抱着的两人,顿时尴尬地退了出来,支支吾吾道:“四殿下那边让人送口信,叫你马上去望江楼找他。”
伶俜也没料到长安会直直闯进来,大约是这别院里素来只有男子,随意惯了的。她推开沈鸣,红着脸从床上跳下来。
沈鸣倒是不以为意:“说了甚么事么?”
长安在外头道:“没有,就说是有急事,让你赶紧去。”
沈鸣嗯了一声,转头看向伶俜:“你要跟我一道么?”
伶俜点头:“要的。”
……
两人赶到望江楼。
那位花名在外的四皇子,正在雅房中跟几个青楼女子嬉闹,不过不是昨日蒙着眼睛的躲猫猫,而是掷骰子脱衣服。有几个女子已经脱得只剩下肚兜,宋铭自己也光着膀子,独穿着一条白色丝绸亵裤。
伶俜哪里见过这等荒,淫场面,顿时眼睛没处放,沈鸣倒是一脸平静,伸手将她拉在身后挡着:“殿下,你找我何事?”
宋铭瞥了他一眼,笑着朝身旁的几个女子道:“快去把沈公子的衣服也剥了!”
眼见着几个只穿着肚兜的女子涌上来,伶俜赶紧上前挡在他面前,又捂住了沈鸣的眼睛,叫道:“你们都走开!”
宋铭笑得乐不可支,直接从榻上跌了下来,断断续续道:“世子爷,你家小媳妇儿真是有趣呢!”说罢,又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众女子捡起散落的衣服,作鸟兽散。
伶俜松开捂住沈鸣的手,有些不悦地看了眼宋铭。
这厮倒是不以为意,从地上爬起来随便套了件衣服,松松垮垮地露出一大块胸膛。不过人倒是已经稍稍正色:“韩子临昨晚收到消息,连夜跑路出了京城。”
伶俜皱眉:“跑了?”
宋铭朝她勾唇笑了笑:“还没到定州就遇到劫匪,被杀人越货。”
伶俜大快人心般道:“活该!死了真是便宜了他。”
“可不是么?”宋铭朝那个一言不发一脸冷冽的少年看去,“愉生,你怎么看?”
沈鸣默了片刻:“我先前以为他从牢里出来,不过是拿捏住了牙婆,这手段正是他这种下三滥能干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