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今天上午,听过班导和警察先生的叙述后,我才知道昨天的事件是怎幺回事。原来是有人寻仇寻错人,据那些小混混的供称,他们错认了我就是他们要找的人。结果和我猜想的差不多,他们在我昏倒以后其实也相当惊慌失措,因为和一开始预想的不一样,没想到我会动手反抗,然后他们有人才恼羞成怒起来,针对我手指打,使恐吓变成了伤害罪。
一日的嗜睡,让我脑子昏澱澱的,可能是哭的太用力,哭了又睡,醒了又哭导致的,情绪起伏有点大。然后下午放学时分,不一会就有人带着水果礼盒探病了。
「谢谢……你们。」堆起微笑,我看着围在我床沿的每一个人由衷的感谢。
看我还能好好的开自己的玩笑,许多人的神色宽慰不少。尤其是班导,还有黄妈妈,她们抿着唇,神色是凝重的,比在场其他小孩还要有複杂几分的心思,像是更该担心的事情在后头。
我大概也猜到了啦,继昨晚和陈医师还有黄妈妈聊过以后。
在场的沉默在我说话以后更显尴尬了,清了清喉咙,无奈的望向瑟缩在人群一角的凃尚敏,我再度开口:「我没事。好了啦,妳也不要哭了。」
在场的人只有学妹一个是一年级生,其他都是跟我同一届的朋友们,有否去口差的团长、还有一些同班同学以及几位跟我比较好的朋友,不过这不是她突兀的地方,而是她哭得特别伤心,我们都摸不清楚头绪。
明明也不是非常熟,她哭成那样害我有些怪怪的。只是见她哭的那幺惨,我也不好意思说什幺,也许她就是一个感情丰富的女孩子吧!
「学、学姐……呜摁,妳真的很勇敢……」她抽抽噎噎的说,听到这个词我一阵慌忙,低下头急着遮掩我突然的爆泪。这两天我可真受够这个词了。我不是不哭,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哭。
包括黄睿烊,大家都叫我要勇敢,而我好像也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公式化的点头,下心照不宣的保证。毕竟,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为我坚强。
看着她哭,我也很想哭啊……明明我才要是最无关的人,却无端捲入风暴!我手臂骨折、还有脑震荡,手指头也打上了怵目惊心的钢钉……到底该对谁生气才好?这两天害我受伤的人连个影也没看到。
送走他们之后,我一个人在病房里数了数还有哪些事情该烦恼的,综合昨天和大人们的谈话,即使他们都不忍明说,不过我已经知道这次大姊把处理权全交给黄妈妈了,不意外地,她不打算管我。
想到这里就有点难过,我还能庆幸的是,黄睿烊还在,今晚他也会在医院陪我待一个晚上。
昨天晚上也是黄睿烊陪着我入睡的,他都刚好在我需要人陪着的时候适时地出现。像是在和陈医生聊过以后、第二次醒来,即使虚弱,却终于有意识想搞清楚状况的时候、以及备案的当下。说起来备案流程其实不麻烦,我只需要简单的向警察简述经过,虽然我边说边流泪,可是有黄睿烊在身边,一切情绪也算是被缓合了不少。
现在,我只为我们的最后一场表演担心,就等黄睿烊和团长怎幺谈了。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恰好是我被取代的第一个开关。
外头传来有人走近的脚步声,我连忙看向门口,那人停下来,站在门边我看不到的死角,留下了打进门内的一抹影子,直到他开了口,说曹操曹操到,这是黄睿烊的声音,似乎是和别人说着话,我这才知道原来我房门外还有一个人待着,他们的窃窃私语逐渐远离,我好奇的往门外多看两眼,也没个人影。
过了没多久,「叩叩」两声敲门声礼貌的出现,两人才回来。门是没有关的,但黄睿烊是确认我看到他了才进来的。
怎幺现在才来?刚刚在干嘛?
正要开口调侃的字句被锁在喉间,来不及说出,我便瞥见出现在门边跟着他进来的凃尚敏。怎幺现在才来,说到口变成了:「怎幺来了?」她不是才刚回去的吗?他们刚刚谈了什幺?怎幺现在又被黄睿烊领过来,还低着头哭得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
「猪,我来了。」黄睿烊亮了亮手上的塑胶袋,鲷鱼烧的烤饼味漫漫的飘了过来,所有问题通通暂停。我一笑,才注意到现在是我们的点心时间,他大概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