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下的朋友染了病,急需姑娘手中的药材医治,敢问姑娘是否拿了镇上医馆的药材?”
他说需要她手中药材,却又问她是否拿了药材,如此试探,当她傻瓜不成?暗里嗤笑,她面上一沉,将茶杯猛地掷在地上。
站起身,冷冷看着他,少女勾唇一笑,道:“是,又怎样!”
即墨喜然为人骄傲,除却在玉白面前处处吃瘪,那里还试过有人这般在他面前叫嚣,何况她不过一女子而已。
抬步上前,他掌心一翻按向桌面,强忍怒气,低吼道:“把药交出来!”
“你要我交,我便交?”少女眼波流转,凝眉,凉凉道:“你当我是什么人!”
好个刁蛮女人!即墨喜然不怒反笑,道:“你不交出来是吧!我自己找!”
话落,他拔出腰间佩剑冲到床榻那里,劈手挑了床上事物,没有发现药材,他又去劈衣柜。
少女惊怒,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眼眸一厉,她自袖中摸出匕首,朝即墨喜然刺去。
即墨喜然闻得身后异动,侧身躲过袭击。手中佩剑顺势而去,少女武功也是不错,两个人在屋里动起手,打碎了不少东西。
门口,店家和店小二闻声而来,看见屋内乱成一团,却是敢怒不敢言。谁叫他们谁也惹不起,只能自怨倒霉。
“这药,你怎么才肯交出来?”
对于女人,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即墨喜然只守不攻,已经接近奔溃的边缘。想起还处在痛苦中的玉白,他咬牙,丢开佩剑,反手扭了少女双臂,禁锢她在怀,狠道:“你不要逼我!”
“我怎么就是逼你了?”少女在他怀里咯咯的笑着,忽而眼角一眯,往他脸上凑近些许,道:“看你样子倒也俊俏,不若你跟了我,那我便给你药去救你的朋友,或者看你如此心急,那朋友也许是你的情妹妹?”
“你这女人!说话怎么如此放肆!”即墨喜然怒,剑眉一凛。
那少女却笑得更加张狂了些,趁着他松懈,便挣脱了开,身影轻轻一转到他身侧,她纤细的指尖一戳即墨喜然肩头,“你好好想一想吧,依我看,今晚你的情妹妹就危险了,要是再没有药,恐怕……”
即墨喜然脸色大变,想自己堂堂一个皇子,竟然要受制于这个野蛮女人,可是又念及玉白情形,咬咬牙,他低吼:“好!我答应你!”
随即墨喜然一起回了医馆,那少女说要亲自给玉白看病。
即墨喜然本存着顾虑,却不想她的药方,让医馆大夫如至珍宝,一剂药下去,玉白的高热竟奇迹般的退下了,除却脸色还有些微红,剩下的都恢复了正常。没有想到,这少女不但武功好,竟然医术也是不浅。
即墨喜然一直坐在床边守着玉白,眼睛几乎都不眨一下。
那少女一边剥着瓜子,一边看的嫉妒,忍了忍,终于没忍住,冷道:“你这么看着她也没用,她要到明早才会醒的!”
“不管她什么时候醒,我都要在这里守着她。”
“喂!你别忘了,你已经答应做我的人了!看你样子,你不是想反悔吧?!”
“是又怎样?你奈我何!”即墨喜然连头也没回,沉声道。
少女气的铁青了一张小脸,咬唇站在原地半响,她跺跺脚,摔门离开。
客栈后面有一处石桥,夜里风凉,可少女也不顾,直接坐在桥头,生着闷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小到大所有人都顺着她,没有一个人能让她这么生气。
可是一般对待让自己不好受的人,她都是选择给他们下毒或者别的折磨方法,绝对不可能放过的。
但对于他,她没有办法,只是觉得他看着别的姑娘的时候,她很想上去把那个姑娘撕碎。他不看着自己的时候,她心口就很闷,还有点疼。
没有人告诉她这是怎么了,她是不是生病了呢?
越想脑袋越疼,她受不了的使劲儿晃晃头,良久,重重叹息一声,却是冷不防打了喷嚏。
“该死!他们就是情深甚笃,要我在这里挨冷!”狠狠的嘟囔一句,她刚从桥头跳下,夜色中,翩然落下一道黑影。
少女反应灵敏,一个手刀过去,却被黑影轻松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