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救你的人是凌霄?”玉白皱眉,问道。
聂诗音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以纱遮面,可是凌霄对你做了什么?”
“并不是,”聂诗音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上轻纱,道:“是诗音自己不自量力,才致毁了容颜,凌公子留诗音在这岛上,已是恩赐。”
“他对你这样,还算是恩赐?把你禁在岛上,不让你出去,算什么恩赐?”
说实话,玉白真的不明白聂诗音是怎么想的,可自己一时口快的话却让她红了眼睛,玉白又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
“诗音,对不起,或许我不该这么说,我只是不太明白。”
“没关系。”聂诗音摇摇头,低垂了眸,“就算是我,有时也难免觉得自己像个笑话,我这样等在这里,他却忘不了他心里的人。”
话到这里就显得有些沉重,玉白无措,伸手拨弄了一下身旁放置的香炉,问道:“这焚的是什么香?很清新啊。”
“是这岛上的一种植物,我闲来无事,取了植物汁液制成此香料,你若喜欢,我就送你一些。”
“哦,是这样,你还真有心思。啊!对了,诗音,忘了和你说,我来这里是因为白天听了你唱的曲,那曲子音律很美,是你写的吗?”
“你说《莲生赋》吗?”
“原来叫这个名字吗?词里确实有‘莲生’二字。”
“这曲子不是我作的,是听过凌公子用琴弹,我为了讨他欢心就私自填了词,取名《莲生赋》。可这曲子似乎对凌公子很重要,他不愿意我擅自挪用,虽然他没亲口说,但我知道他对此很不开心。”
“一个大男人,如此小气。”玉白撇撇嘴,不赞同的冷哼一声,眼见聂诗音眸光一暗,她又赶紧闭了口。
“你在这里待得也不开心,不若我们一起想办法,逃离此地?”玉白承认自己这话真假各半,她已看出聂诗音不可能离开,却又想要从她这里套得离开鬼目台的路径。
“我确实不知道怎样离开这里。当初是凌公子带我进来的。”
“他带你进来的路,你可曾还记得,我可以从那里出去啊!”玉白抓住这一线希望,抚掌一拍。
聂诗音却又摇头,竟是说:“小姐是凌公子带来的,不让小姐离开也是因为公子很在意小姐,诗音不可以帮助小姐离开,对不起。”
玉白顿时气结,恨这个聂诗音如此固执的同时,更加恨那个不知所谓的凌霄。他为什么要抓自己来?让她相信他是因为喜欢她,那决计不可能。
两人因没谈妥,双双陷入沉默,眼看着一个时辰早就过了,玉白这才想起春风还在等自己。
既然聂诗音这里行不通,不如就想别的方法吧。这样决定,玉白就开口告辞。然而还未等玉白去与春风汇合,刚出了门,远远就见到岛上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
塔斯总教。
继任大典的事情就忙了一整天,晚上则在总教内的议政厅大摆酒宴。
厅堂内热闹非凡,场内布置华丽大气,饶是地方很大,宾客分坐在两侧。
正座上端坐着新任教主雅音,在她身侧站着莫畅,右手第一位是凌霄,依次下去是塔斯教的各门门主。
而左边第一位坐着一青衣男子,只见他冰冷孤傲的双眸仿佛没有焦距,深暗的眸底似乎藏着一抹厉色,乌黑的发仅用一根银带系住,俊美的让人移不开目光,此人正是殷折颜。
彼时酒宴才刚开始,坐在凌霄身侧的是烈火门的门主雷石。雷石这人性子暴躁,遇见看不过眼的总是凌厉指出。
此刻他往对面看了殷折颜一眼,怒道:“凌大哥,你说雅音这小丫头弄个陌生人来是什么意思?”
“她做什么与我们有什么相干,不过陪她演完这出戏便是了。”凌霄将手中酒一饮而下,视线不禁飘向殷折颜那里。
怀瑾国的国师大人。
雅音这丫头不知道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请他来?
忽然,莫畅以手势示意安静,众人噤声,只听坐在首位已经喝得面若桃红的新任教主雅音说道:“各位,今日是塔斯教的庆典,本主听闻凌掌教的宠姬自愿献舞,心里想这可能是凌掌教的心意,所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