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将她拖至戚青画的脚下,戚青画俯身捏起她的下颌,指尖滑过她的脸颊,眉头微蹙,然后笑起来。
“你笑什么!”
戚玉白拍开戚青画的手,重新跌回地上,伤口处传来剧痛,但她硬是没有**一声。戚青画毒,那人更甚!这鞭子不知如何设计,抽在人肌肤上不会留下太重的伤痕,但那痛感却是一点一点渗进身体,时间越久,越是疼。
“玉白,你知道你这副样子,让我想起什么吗?想起在家中的日子,你总是趾高气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爹爹,却也宠你,怜你。但那又怎样?现在是在国师府,他不宠你,不怜你,你很可怜。”
“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吗?!尼玛别做梦了!”
“不喜欢我,难道是你吗?戚玉白,你忘了,他为什么娶你?是你!你这个悍妇!你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国师夫人的位置!不过没关系,”
说到这儿,戚青画忽然痴痴的抚摸上自己的肚腹,低垂眉眼温和,“你害死了他的孩子,他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
“我没有害死孩子!你胡说!”
一口鲜血吐出,戚玉白瞪大了空洞的眼睛,像落秋的枯叶一般簌簌调零,肮脏的地面污了她的脸,身上的鞭伤凉了她的心。
可她倒宁愿再受一百鞭,也不愿背负如此罪名!
(新文来袭!)
正文、第2章 一朝风雨,满地残红(二)
“呵!你总是这般倔强。”
幽深昏暗的地牢只靠着点点青烛照明,此刻戚青画背光而立,烛光将她的影子拉的颇长,形似鬼魅,她微微侧着脸,嘲讽的冷笑,忽而抬步走到刚才鞭打戚玉白的侍卫面前,拿过他手里的皮鞭。
“怎么?你想动手?你配吗!”
戚玉白低低咳嗽,一手捂住自己的琵琶骨位置,却因动作过大引得全身剜骨一般的剧痛。若不是,他亲手钉了她,凭她的武功怎会任由这些人欺负!
该死!真的该死!
“玉白,你说我不配,我偏偏让你知道我到底配不配!”
戚青画的手紧紧捏着手中的鞭子,面容微微扭曲带着不知名的兴奋。
皮鞭随着她抬手挥起,落下,印在戚玉白的颊上。戚青画虽不懂武,但这鞭子的力道却是不轻。
“啊!”
右边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戚玉白下意识的捂住脸,细血从指缝间溢出,可还没等她反应,戚青画的下一鞭,再下一鞭紧随而落。
戚玉白像狗一样在地上打滚,鞭子却没有一点余地的抽在她身上。
血红着眼睛缩成一团,她耳边似乎可以听见自己皮开肉绽的声音,剧痛让她差点把嘴唇咬烂,肉刺骨穿也不过如此吧!
恨!汹涌的恨!此刻,戚玉白甚至不那么恨戚青画,而是恨那个给戚青画如此嚣张权利和宠爱的男人!如果不是他!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是被一桶冰盐水从头到脚淋个通透。许是身体早已经痛到麻木,这一桶盐水没有带来多少痛楚,反而让戚玉白的神智更加清醒。
她不能这样下去!任由他们打死自己吗?
舔舔干涸枯裂的唇瓣,戚玉白眯起眼睛看向前方端坐在椅子上,含笑看着自己的戚青画,沙哑着嗓子叫道:“叫他来见我!”只是那声音听上去,连自己都厌恶。
“见你?凭什么?”
戚青画哈哈大笑,又觉得有失端庄,遂用帕子掩住口鼻,只拿眼神嘲讽。
“凭我是国师夫人!叫他来见我!”
哑然的嘶吼,戚玉白忽然往前一扑,身体重重摔在地上。
接着,她在众人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朝戚青画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