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爱世人] 绝爱情郎(71)
七、
清晨的第一道晨光洒落大地。
泽也以指掠开爱人散乱在颊侧的髮丝,那苍白疲惫、泪痕犹溼的小脸,像在无声控诉他昨夜的粗暴蹂躏。他皱眉,无视自责与爱恨在心中交战,他以不可示人的轻柔抹掉她的泪痕。
被占有了一夜而浅眠的美歌,被为这彷彿对待珍宝似的爱抚而惊醒。对上他複杂的表情、难解的眼神,她本能的「呀!」一声娇呼出声,顺手抓了什幺就往身上遮。她慌乱的退,没注意到他已将她鬆绑。
她抽走的是盖在他们身上的凉被,晨光照在他壮硕的雄躯,也映出她青青紫紫的藕臂。
腿间及像要拆了她全身骨头似的双重痠疼,让她不由自主的愬愬发抖,泪水滑落下来。
挂在她眼角的晶莹泪珠,让她楚楚可怜的像走投无路的小动物,再度激燃起他的慾火,也教他莫名的怒恨一併涌上来。他的大手一抓,「刷!」地抽掉她抓在身前的布料,吓得她崩溃哭出声来,蜷成虾球状。
他钳抓住她的双臂,硬将人拉起来面对他。「哭什幺?怎幺?妳恨我吗?妳不是说妳爱我!」
「没!是、呜嗯……我只是吓坏了呜……」摇头,她被他摇晕了,呜咽的中日文交杂说着不清楚。
「李美歌!我说过,我只要妳的爱!我别的什幺都不要!」暴吼,他拒绝听到她的畏惧或其他,猛地拦腰一把抱起她大跨步进浴室去,自厌又自恨的把全身发抖的她丢进浴缸,莲蓬头一开将温水淋在她头上。
「啊!」吓的缩成一团,她被水呛到咳起来。
「把妳自己洗乾净!」丢下一句,他无法再待的冲出浴室,胡乱的去穿上长裤、套上室内拖鞋。
浴室门的另一头,在水花声中一直夹杂着啜泣声,一声声都刺在他的心头。他烦躁的在房里乱走,点菸来抽,捻熄了一根接着又一根。
无意识的,他看到一旁崭新的大立镜里,那个满脸惊慌失措的软弱男人,他的手开始发抖,抖得他怒火狂燃。他冲上前将立镜抄来往房间里狂砸。「不准再来找我!我已经不怕了!滚!」
就像踩破了薄冰落入万丈深渊,教人疯狂的恐惧扑天盖地袭来,他为了保护自己狂乱了手边抓到什幺就砸!
「滚!快滚!你这坨屎!你伤害不了我!你已经死了!哈哈哈……」不知道泪水飙出来,也感觉不到手被碎片割伤了,他像被追入死径的野兽在房间嘶吼逃窜。
房里的爆裂声教浴室的美歌回神了,那狂暴的吼叫和凄厉的狂笑及颠狂的诅咒,吓的她关水、随手抽了浴将自己包起来,偷偷打开浴室门往外看。
房里能砸的都被砸毁了,她看见他像负伤的小兽弓着身发抖,双手染血扯着自己的头髮,笑着比哭还教人心痛。他狂乱诅咒的内容简直像无助的呜咽,将她的心千刀万剐。她脚软站不住了滑坐在地上,浑然不知自己泪流满面。
她的完美王子,到底是在何时破碎了?她不知道、更不敢想像。就算她对他充满歉疚、不耻父亲的劣行,但比起他,她衣食无缺、自由上学,还有交心的姊妹淘,日子过的如此幸福。她十年来的无忧无虑与无知,全部建筑在迫害他身心的凌辱折磨。
无法原谅自己,她望着他,回想他一再的说:「我只要妳的爱!我别的什幺都不要!」
一瞬也不瞬,她在心口捅入无形的刚刀发誓。好,她会的,除了爱,她还会给他忠诚、还有她的生命,以及她的心魂。
***
不知站了多久,泽也止住了发抖挺直上身,深吸了几口气转头看美歌怯怜怜的站在浴室门口。他跨过一地破乱,站到她面前。
「妳听到了多少?」冷冷的,他不再使用中文,出手揪住她交叠在胸口的浴巾、强迫她回视他,想看清她眼底的真实情绪。
仰望他布满红丝的眼,她扬起快哭的微笑,怯怯的一手覆在他的大手、一手轻触他的额际,鼓起勇气以日语试探。「我帮你洗一下,沾到血了。等一下再帮你涂药。」
「怎幺,嫌我髒吗?」用力掐抓住她的手,他咬牙洩出短语,感觉脚下的薄冰「腷腷膊膊」的以他为圆心向四面八方裂开,随时都会再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