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古代] 你铁定相思(10.3)(第3/4页)
交出心中最重要的「绝对忠实」。
这事很简单,他终于明白了:他不是一个人,他是妻子唯一的依靠,妻子也是他心灵的归处。就如兄长当年一般,他同样的也没其他选择。
是为臣子,便没选择的权利。
屈身拜伏,他嚥下喉头屈辱的火热硬块,颤抖的捧住皇帝右足,亲吻主人的靴尖。「皇上,罪臣至死,都是您的臣子。」
三妹捂住心口倒抽了一口气,见丈夫为了她、为了孩子连自尊都丢弃了,不管丈夫转身抱住她,泣喊欲跪。「是罪妇的错!是罪妇无知!夫君对皇上忠贞不二!求皇上开恩!请别降罪夫君和孩子,一切失误都是因罪妇而起,罪妇愿意承受皇上的任何惩罚!」
忽然,凤葳扬起轻笑,弯身轻碰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倪氏惜玉,,妳是天下第一的糕饼师傅。」
就像在李林饼家听到的一样,这声笑令人惶恐茫然,更教三妹忘了哭。她就像被致命毒蛇盯上的猎物一般骇然,打骨子里冷到连血液都彷彿冻结。
皇帝的口谕全然没给她获得圣旨恩典的荣耀与喜悦,只有像被妖魔钳在爪心无法逃脱的与恐惧感,在她脑海中瞬间炸开来,教她脚底一软瘫在丈夫怀里。难怪皇帝要赐她父亲荣衔、帮她祖先迁葬、又赐她御匾,为的就是要在今日以先人的清誉和家族的荣耀要胁她。
「捡儿!」紧抱住她,铁生焦急低喊,确认她还有意识。
对眼前的示忠及示弱,凤葳回座举箸用膳不做任何正面答覆。「朕还没用完膳,都起来用。」
铁生隐忍急怒,安抚的让妻子坐在自己腿上,餵抽泣着簌簌发抖的她用饭,一心二用忖度接下来的因应对策,不清楚彼此吃了什幺。
不知过了多久,凤葳终于用完膳,冷然下旨。「时候到了,朕即派人来接。接不到人,乐卿,不要挑战朕的底限。」
「皇上……」睁着泪眸喊不出声,三妹吓的虚脱软在丈夫怀里。
「捡儿!」抱住几欲昏厥的妻子,铁生跪下恭送皇帝离开。焦急的将她抱上椅,他运气护住她的心脉助她凝神。「捡儿!振作!没事的!」
一股热意充盈胸怀教她堵在心口的淤气顺了过去,呜哇哭出声来,瘫软的死揪住他的衣襟。「对不住!铁郎!都是我!我要是忍住不来找你,不答应圣上的条件,就不会害了你和孩子!都是我的错!」
这一生,她不可能做出玷汙父亲名誉的事,再加上依丈夫耿直不阿的心性,牵住她的手就不会放,皇帝想要铁生的忠诚,只要掌控她家族的荣誉、绑住她和孩子就能得到。
皇令怎可不答应?铁生知她已吓到六神无主,只好搅尽脑汁设法安抚。「捡儿!听我说,这事很重要,妳要相信我仔细听!」看她受到这等惊吓,他知情况危急;还在娘胎的丁生和戊生才七个月大,这样不足月会出大事的!
她抽咽,心神涣散,任由他抚慰亲吻。
「捡儿,隔墙有耳,这是国家大事,妳要听明白,记在心底,除了妳我之外不可透露给第三人知。」低喃,见她视线稍有回神,他以无比坚定的口吻说谎。「方才圣上说的是暗语。」
她愣愣的听他继续往下说,眼泪仍停不下来。
「朝廷有奸臣意图诬陷我叛国,圣上方才是为了保我们周全而作戏。把孩子送进宫不是要当人质,是圣上要保护、栽培孩子们。圣上不是说了,等孩子满八岁,要让公主们照顾,可见圣上无意让公主们出嫁。四年内有何变化不知道,是以圣上才会专程来赐妳御匾,肯定妳是我忠实的妻。」
她抽咽的瞅住他,茫然无措的看他坚定的点头,给她信心。
「相信我,相信圣上的圣意。」说谎本就不是难事,只要妻子相信,他这谎要说一辈子都成。
「为什幺皇上要那幺说?」这幺简单的事,她不明白为何要弄的那幺複杂。
「这就是朝堂的政争。」安抚的护住她的肚子,他亲吻她的头侧、抹去她的泪水。「圣上一直很辛苦,二哥是圣上唯一能说真心话的人,我是跟着二哥久了,才明白圣上的行事作风。捡儿,很多事不能看表面,明白吗?」
她不确定的点头,因为有他的保证,心绪才稍微镇定。「那接下来要怎幺办?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