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古代] 你铁定相思(10.2)(第1/3页)
[架空古代] 你铁定相思(102)
三妹来到北疆已数日,铁生将芳渠镇的奉宅房契赠予云勇、聊表谢意,并请对方代为将倪记出租后,便让云勇和刑氏夫妇南下离开。
这夜铁生侍候三妹洗浴后,相拥而眠。
在昏黄的烛光里看着妻子的睡颜,他算算时日,她再过不久就会生了,却有件事放在他心底好一阵子,一直考虑该不该说。
也许他该等她生完孩子再提,但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且有时限,全得看她决断,否则可能来不及。
「捡儿,还没睡吧。」思罢,他决定还是早一日说、早些处理为好,以免夜长梦多。
「没。」蹭蹭他的胸膛,她睁眼对上他若有所思的眸。「怎幺?」
「想跟妳问件事,但怕妳听了影响心绪,动了胎气。」
「放心,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你说,我听。」
他停了半晌,对上她全然信任的眼,开口问:「妳想见岳母吗?」
她一愣,没想他会提这事。「你怎幺突然提到这?」母、兄被押走、李林遭查封,已过那幺久了,她只在当时约略讲过一次之后就不再提,不料他还放心上。
但不提不代表不在意。士农工商,她身为商家之女本就习惯卑躬曲膝过日。尤其她并非拥有权势的富商,再怎幺在意也无法改变什幺。
如今她就算幸运嫁了将军,也没想过要倚仗他的身份地位去探问母亲官司的后续情况。
「之前复职后,我回京覆命时请石兄帮忙调查此事,他便陆续跟我说了细节。」小心翼翼,他尽量不过于牵动她的情绪。
她偎在他胸怀,知他在等她的反应,心底挣扎了半晌才鬆口。「我娘亲还在世吗?」
「岳母被送至岳洋关施以斩黥城旦舂之刑,斩监候。」这说法她应该懂。
「……我娘亲缠了足,不能行筑城工事。」尤其母亲是多幺自负的美人,被断了肢、黥了面,要怎幺活?她心底微微抽痛。虽然母亲不疼惜她,但她仍难以断绝对母亲的孺慕之情。
「不能也得做,她犯的是欺君之罪。」这罪可大可小,皇帝没在京城就处斩欺君罪犯,已算仁慈。
「斩监候,是今年的秋决还是明年的?」
「今年的。」
那就是再过几个月而已。她哑口,半晌再问:「你还知道多少就全说了吧。」
「妳确定要听?我怕妳伤心、动胎气。」杀人放火本就没什幺好听话可说,尤其都是发生在她至亲之事,听了更教人伤感。
「你说就是,我捱的住。」深吸一口气,她轻抚自己的肚子,要肚里的孩儿乖乖睡,别偷听。
「圣上微服巡视那回遇见妳,一时兴起派人详查。」听她坚持,他叹口气。「一查便查出了一串事,被牵涉其中并定罪的一干人犯高达百三十余人。」
「这幺多?怎幺可能?」不解,她想李林饼家欺君一案顶多主犯、共犯十来人,怎幺会有上百?
「事情得从几十年来唯一因为祝融而回缴御匾的,就是林记饼家这事说起。当年的御匾祝融案该由凤京府尹彻办,却是凤栖县令结案,这不合法理。
一查便知林记失火后,县令看在岳丈李俊郎的份上,跟府尹私下勾结移转了辖管权,如此二人都算渎职,必须严办;府尹被削去官职、没收家产,流配东南砺岩岛苦役。县令被削除官衔、没收家产,并与所有家眷连坐施以斩黥城旦舂之刑。
再说凤栖县令草草处理了祝融案,让府尹将御匾缴还朝廷后便以意外失火结案,其实隐匿了真兇;林记是遭人纵火的,主谋是李俊郎,共谋是……岳母。」
「我娘亲?」闻言一僵,她不敢置信。哪有人会放火烧自己的房子?
「二人本预想烧了林记厨房,逼岳父负起管理不当之责,引咎自动离开林记,好让李俊郎趁机休妻改娶岳母。但火焰哪是人能掌控?林记因此付之一炬。事情闹的太大,李俊郎便推拖不娶岳母,一直拖到前年才娶她为妾。」
她听了,喉头似被硬块堵住。若是跟李俊郎有关,母亲的确可能放火烧屋。
那年大火时,外祖父和外祖母都已逃到屋外,才想起御匾还在厅堂上,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