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不使用香粉的。「铁郎,别,我要去做午膳、要祭祖,还要回去给爹亲上香。」
「真的香!」逗她笑,他帮她穿上抹胸、里衣,不时亲亲她蹭蹭她,听她娇嗲,热血沸腾。见她梳了妇人髻,他的满足感充斥身心,从珠宝盒里挑了适合她的珠花,细心为她扎上。「饭菜我去做就好了。」
「我们一起做?」既已成为他的妻子,她总不能闲闲无事吧。
「好,一起。」
合作无间的做好饭菜,祭祖了,侍候金女用饭、喝药,他送她回娘家。
见二人一同出现在倪记,街坊邻居探头打听。
「欸,三妹子,妳昨晚不在家,是上哪?」见铁生扶着三妹,她还梳了妇人髻回来,一定是有喜事了。
「成亲了。」二人皆以三妹丧期未过为由是以没宴客,几句带过。
进了家门,二人跪在神龛前会心相视,一起上告倪师傅,他俩已结为夫妻。
三妹心道:爹亲您放心,这是女儿的良人,女儿会幸福的。
***
没从家里出嫁,三妹仍觉有愧父亲,决定颂一段经。
诵完经,她将念珠收回念珠盒时,忽地「啪」的一声念珠绳断,哗啦啦珠子滚了满地。她与铁生满地捡拾,不约而同有不祥预感。
捡完念珠将念珠盒带着,他带她快马回家,奔向西厢。
还不到厢房门前,凄厉的哀号声便钻入二人耳里。
铁生一开门,见云勇抱着金女束手无策,他急奔向前。「二哥怎幺了?」
云勇摇头垂泪。
「我去请大夫!」急吼,他转身欲奔出。
「弟,不必了……」痛得震颤,金女咳出血叫住幺弟。「……照顾好弟妹,生几个孩子……端正的、忠于圣上,无愧天地……」抽搐的翻白眼,他出气多入气少的哀号,面如死灰。「勇……勇……」
云勇心痛的抱住爱人,却抓不住怀里流失的生命。「我在,别怕!」听着刨心似的哀号一声声渐弱,爱人终于断气,他涕泪滂沱。「书,你解脱了……不再痛苦,放心的去,我会遵守约定帮你看照弟弟和弟媳……」
铁生颤抖着确认兄长的鼻息与颈脉已死寂后,禁不住眼前发黑跪地抓住兄长的手哭号。「二哥!别啊!哥!别!」
不敢置信明明一时辰前才与金女道别,现在却真是永别了。三妹扑上前抱住肝肠寸断的丈夫,低泣:「夫君、夫君,让二伯安心,让二伯走……」
心痛的,她抱住心碎的他,陪他一同哭泣。
***
送葬的队伍低调行过小镇往山中寺院去,为死者披麻的除了铁生和倪记三姑娘夫妻外,竟还有行云绣庄的云师傅。
镇上的流言再度传遍,道是奉家男丁铁生为了赶在金女死前成婚,匆匆娶了三妹进门。原本过年前要嫁人的金女却来不及,教云师傅还未娶她就成了鳏夫。
丧礼后,三妹正式搬入奉宅,原本的倪记只做店面。
就算为了金女再怎幺忧伤,日子还是得过。
中秋过后的某日清晨,三妹莫名的疲倦。
铁生晨练结束、梳洗完毕后,回房抱住她轻唤。「捡儿,要起床吗?」早过了该準备朝市的时辰。
她摇头缩在他怀里,眼眶泛泪,浑身不对劲儿。
「哪不舒服?」
她摇头不答,蹭着他的胸膛,他以唇轻触妻子额前。「捡儿,妳好像病了。」有点发烧。
「睡一下就好……」反胃感教她起不了身。
「是癸水来了吗?」已经迟快半月,该不会是病了?二哥教过他很多女人家的事,尤其事关夫妻敦伦,他特别详记。
她摇头,不想睁眼,直觉想哭。「铁郎,让人家睡……」
「好、好,妳睡。」她反常的赖床教他不解。耐着性子安抚她,他不敢想她是不是怀孕了?依他们的现况,有孩子会很複杂。「那今日的朝市我自己来?」
「好,但我要起床……」勉强下床,她忽然一阵反胃,速地抓出床下的痰盂乾呕。
「捡儿!」扶她坐稳后,他关切的取来巾帕为她擦脸。「今日妳不要干活了,我会做桃粿,馅料是现成的,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