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三妹起床了。如多年惯例,她将昨夜备好的食材整理妥当、製作糕粿。
幸好没人趁她不在闯空门。虽没什幺钱,但囤在小仓库製作糕粿的五穀杂粮还不少。
去京城祝贺母亲等了二十几年,终于等到兄姊的生父娶她过门,也同时祝贺继父为兄长出资成立的「李林饼家」正式开张。
为这二桩喜事走一趟京城,教三妹的积蓄花用泰半。
十来天没营生,不能再偷闲下去。现在她可说是孤身一人,将来得靠自己。
十六岁时没了爹,现在十八也等于没了娘。唉,她可能得和岑大娘谈谈说媒的事儿,也许该找个男人依靠。
才这幺想,她脑海忽然闪过昨天遇着的奉家姊弟。
她脸泛烫,将冷手贴在脸上温热。好羞人,怎会想起铁生公子?
只不过是搭了他的车,被他握住手,连他脸长的是圆是扁也不很清楚,但那炯眸……啊啊不能再想!
她拍拍脸,打起精神专心手上的糕粿活儿,偏偏又想起岑大娘昨日回程时来她家门前问她怎识得奉家姊弟?还道他们是那幢大宅院的屋主。
咦,说不準待会儿铁生公子会来跟她买早点?
慌的跺脚,她掩面低叫怕是时辰不早,第一笼糕粿会来不及出笼,赶紧加快脚步升火起灶。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