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久违了，学校(1)
父母要上班，弟弟又报名了一堆营队，攸晴的寒假几乎都是一个人在家。
或者她会去图书馆、书局一类的地方当起书虫。而除却各种颓废之外，便是写寒假作业了。
最麻烦的仍然是音乐和文学两科。不是理念题便是创作题。写这东西既劳神又伤脑，每天她都等着灵感自动上门来，用龟速慢慢的填满空白。
但学科可就不一样了。
反正现在是网路时代，资讯传递方便得很，要真遇到不会的题目，拍张照送出讯息就会有答案还附赠详解和解题方法自动奉上。自攸晴在某一回快被烦死做了这幺一件事之后，她对此就百试不厌。
而通常，她都会自动忽略梁宇蔚的一句：什幺时候你才要自己动脑思考？
这时候她就会自我催眠：未经思考而求助与经过深思熟虑后得不出结论的询问是不一样的。然后就心安理得地继续call out。
只不过她从来没把那句话打上去，因为她知道梁宇蔚肯定会不加思索地用精挑细选的话来反驳她。攸晴还没笨到自己找罪受。
在某次照例小聊了一下之后，她发现只用文字互传讯息还是比不上面对面聊天……
然后被自己的想法狠狠的吓了一跳。
???
下学期的开学日什幺也没有。
喔，不过班导发行事曆时倒是顺便提了几个活动：校庆运动会、园游会、音乐会；学期中的音乐抽测、各项作文比赛……反正就是他们必须準备的所有东西。
除了这些，的确没有什幺。
全班一片沉默。
攸晴终于明白为何梁宇蔚会说流泉的高中生活是高一下才开始了……
要兼顾这幺多东西和课业，这还用活吗？
而且她还有三月的全国音乐大赛啊……！
她彷彿预见了往后地狱般的生活。
「嗯？这还好吧？而且流泉的每个人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啊。」梁宇蔚听完攸晴的牢骚，只是一脸的「这算什幺」。「如果这样就撑不过，你到高三就死定了。高一高二才不过暖身而已。」
是什幺东西需要暖身两年啦！「我看你也还是很闲的样子啊。」
「当然啊，那些事又不是我在做。」
「那你在干嘛？」
「你觉得呢？」
嗯……攸晴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是打混摸鱼，但这个说出来……「我哪会知道你在干嘛；总不可能是用功读书吧？」
「不可能。」
所以你真的在混嘛……「那些事情，不是你做，谁在做？」
「其他人。」
「废话。」
「我的意思是，不重要的人。」某人丝毫不觉得把一堆忙的要死要活的人归类到「不重要」是一件不怎幺道德的事情。
「……」攸晴无语。
「如果你是因为不知道该怎幺练才开始聊天的话，需不需要我下指导棋？」
「我练、我练！」一秒恢复弹琴时的正襟危坐；梁宇蔚下指导棋她不死才怪！
「知道就好。」他满意的点头。「全国赛可不是靠运气就能赢的。」
……这不是摆明了说她之前晋级都是运气好吗？
仔细端详着她的表情，梁宇蔚静静地笑了。
「是说，」过了一会儿，见梁宇蔚似乎允许她开口了，她才继续：「不知道这次全国赛会怎幺比？今年主办单位似乎玩心颇重啊。」
梁宇蔚不是没想过这问题。按现在的情势走向，接下来会出现任何刁难人的题目都不奇怪，他所能得出的结论就是：等比赛开始就知道了。
……似乎，挺消极？
「谁知道呢？」他的口气三分慵懒七分漫不经心。「不过我要是你，我一定会去多练几首新歌。」
「剩不到一个月，怎幺可能练到精熟？」
「那你就只能用你会的曲子增进自己的技术啰。」
攸晴不怎幺喜欢那理所当然的语气，但偏偏他说的又是那幺无法让人反驳……
「在纠结什幺？」就算是由上而下的俯视角度，梁宇蔚还是一眼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