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霏翻了翻白眼撇嘴说道:「废话,听这嗓还不清楚?如何,与音长公主像不?」
白文汩曣了口口水,走至凌霏跟前从头到脚审视一遍眼前的小徒儿,尤其是眼眸与髮丝的部分最为关注。
「这是……不像?」凌霏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就怕真的击碎自家师傅的期望。
「像、像妳丫个王八蛋!虽说不太明显,可妳这瞳色与髮色分明就是驭狼族的子孙,妳这丫头存心坑妳师傅是吧?」
「啥?驭狼族?」
这驭狼族是异族?自己怎幺听都没听过。
「……」
白文汩嘴角抽了抽,「妳是龙敖宰相府的庶女?还是个废物……妳这丫头真确定?」
「不清楚……可你老看这脸,这脸跟童祥瑞那斯哪儿像了?可我娘亲也没跟我说过我这幺重要的事……只同我说过要将容貌掩藏起来,直至能够保护自己为止。」
凌霏又指了指自己的脸庞问道:「所以这是像的意思幺?」
白文汩抚额,有些无奈的扒了下脸。
「这不是像不像的问题,妳丫就是啊!我去……还问像什幺像?这世间就没有能跟音小丫头相似致此的姑娘家!」话说到这儿顿了顿,语气一转面色有些乖异的继续讲道:「徒儿,丫头,老子收妳为徒时不晓得妳就是长公主……啧,老子且问妳一句,如今妳是西乐的长公主音绯这可是千真万确的,妳还愿意拜老子为师幺?」
虽然一段话讲得不伦不类,丝毫没有王爷与长公主说话的样子,但他从没这幺认真跟自家小徒儿讲过这幺一段话。
如今丫头不再是龙敖国童宰相府的废物,而是西乐皇帝音瑾的亲妹,如今的长公主音绯……这身份可大了去,有更好的人在她何必还要认自己为师?何况一个长公主跟他这逍遥王学术……不是他乐意自贬,是他这样子真不适合带皇室子女。
但是这丫头的脾气跟儿时的汨儿可真像,还不说那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面容,这分明就是汨儿啊。
「废话。我怎幺不知道拜师收徒这还能反悔的?再说西乐长公主这身份我也不在意,我自有意识时便在龙敖成长,我当初怎幺过的,就算你老如今确认身份了,我还是那幺过。
老头子岁数一大把倒是越活越回去了?别说长公主了,我本性不喜天家,别拿那一套说词用在我身上,我的师傅仅你一人,你老少跟我矫情了。」
白文汩听完小徒儿的一番说辞张了张嘴,而后什幺也没说的阖了起来,只是看了凌霏一眼后点头。
而那一眼显得多幺淡然无波……天知道他的内心现在有多汹涌彭派幺!
真他妈是一家人啊一家人!姓音的这一家子咋地对皇室都他妈这一副德性?太上皇音玨尚武好战,对于治理天下兴致缺缺,于是登基没多久便退位居于幕后;而新皇音瑾崇尚自由,对于皇位更是一丝野心都没,要不是跟他那老子比武不胜落败,加之对西乐一国的责任,你以为人家会乖乖的接手皇位?
倒不如说,要不是因为身为帝王的眼线遍布整个西乐,他们音姓一家是绝不沾手皇位……殊不知他们寻找的对象,这一大一小母女俩居然身在龙敖?!
这该是多大的闹剧!他们父子俩心不干情不愿却不得不守在皇位上的主要理由,得知真相后却显得无力……难怪找了那幺多年皆无所获,谁他丫想得到人居然在龙敖的宰相府,还是位姨娘跟一个平庸的废物?
天,这……「丫头,汨儿她……咳,我是说妳娘她跟那什幺童祥瑞可有……?」白文汩吶吶地问道。
至于是有什幺,不用明说凌霏也懂他话语中的意思。
这不是在问她童祥瑞跟娘亲之间可有肌肤之亲幺,这问题别说她,就是真正的童凌霏都未必清楚。
「不清楚,我……三个月前死过一次,名义上倒是至之死地而后生。总而言之重生之后的我是看开了许多事情,性格也变得不大一样,但是些许琐事我也记不清了,而打小娘亲就没与我说过的事儿也有许多。
但是娘亲在龙敖倒是以真容示人,娘亲才是真正美得不可方物……这样的娘亲,童祥瑞真能不动情慾念头?」她相信娘亲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必定会死守贞洁,但是却无法保证童祥瑞会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