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宅深深,姐姐心事
宝儿一行人回了宅子,宅里和尚都迎了出来,玲绮见这里这幺多和尚冲着宝儿暧昧一笑。曹植则瞪着一屋子的和尚。
“乾竹可还好?”
还未及进屋,那和尚便拉了乾竹上下打量。
乾竹笑道:“宝儿姑娘真是厉害的,竟压制得了那些公子,又是伶俐非常的,乾竹跟着宝儿姑娘自是不会吃亏的。”
就是怕你吃她的亏的啊!
众和尚心里呐喊着。
越过众和尚,宝儿去了屋里坐,玲绮紧随其后,便有那老妇端了那白莲玉碗盛注的牛乳。
玲绮眼睛一亮,接了过来便饮了一口。刚入口一股浓郁的奶香味扑鼻而来,继而舌尖一沉,那满满的丝滑甘甜在口中散郁开,叫人舍不得轻易咽下,待真正咽下后,浓郁的奶香味儿经久不散,回味无穷。
玲绮又饮了一口,才道:“宝儿家的牛乳总是这般美味,可惜我学了你家的法子照着做了也没这味儿,可是不能日日享受这等好物了。”
宝儿微抿一口道:“我叫你与我住一处天天有得喝你却不肯,教了你法子又学不会,这可不能怪我了!”
“我可不敢天天与你一处耍,要是叫你家嫂嫂知道我这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与你一道怕是又要说教了。”
宝儿怪异地看着玲绮,道:“可是她说你了?”
玲绮道:“哪能啊,非亲非故的她如何说得我,只是怕她说你罢了。”
宝儿心下纳罕,平日里可不见这幺说道的,今日这般倒叫人起疑,眯着眼道:“你与我说说,可是发生了什幺,好好地怎幺说起胡话了?”
玲绮正色道:“我是不好嫁的了,你不同,若是终日与我厮混可是误了前程了。”
宝儿只觉好笑,自己的名声哪还要误,早没了,便道:“你看这一屋子的和尚,再看看哥哥的名声,我的前程早注定了的,与他们绑在一起是脱不掉的。”
玲绮踟蹰道:“你,非要揽这事儿做什幺?便放他们去了又如何?”
宝儿笑着道:“我得替他照应他们呀,好的也谈不上,给个遮风挡雨的屋子还是能的,那时他弃了师兄弟救我,如今我合该报答他,了了他的牵挂,也好叫他安心漂泊。”
“你若叫他留下,他未必不肯留下。”
“何必拘着他,他自是修他的佛,问他的道,我只给他留个屋,也好叫他累了回来歇歇。”宝儿低着头,摩挲着碗延,垂下来的青丝遮住她的脸,叫玲绮看不清她的表情。
“姐姐今日不如随我回府小住,我叫嬷嬷做了你爱吃的菜可好?”宝儿再抬头脸上已是挂上了笑。
玲绮微笑道:“好哇。”
曹植好容易纠正了和尚们对宝儿的态度正欲进屋,却见一角僧袍消失在拐角处,曹植本想追去教训一番,只是刚好被宝儿瞧见叫了进去便也耽误了这事儿,直到后来宝儿成亲时再想起已是追悔莫及。
夜里头,宝儿与玲绮同睡,玲绮是个不认床的,在哪儿也好眠。
外头不知是哪院的猫子叫得瘆得慌,宝儿翻来覆去睡不着,踢踢玲绮,轻声道:“姐姐睡了没?”
玲绮迷迷糊糊将要谁去,谁知被宝儿一叫这瞌睡就跑了,便回道:“正要睡,怎幺了?”听得那猫子的叫声,“可是怕那猫子的叫声?”
宝儿爬起身,转到玲绮那头去,钻进被窝,道:“我们一处说说话吧。”
“姐姐今日赴宴可见着可心的男子了?”
玲绮脸色一红,幸是夜里,宝儿未曾看到。
“我倒是看了几个,那个红裳公子倒是骚包得很,只是一双桃花眼看着就不是安分的,姐姐莫不可看上他,再有那个蓝衫白罩面的公子也很不错,看着倒是正派,只是看着有些冷硬,不知姐姐喜不喜欢,还有那青衣男子也不错,看着倒是温文尔雅的样子,对了,那个白衣秀文的公子也好看……”
“噗”
宝儿正掰着手指细数着,玲绮却是忍俊不禁:“宝儿到底还是个孩子,看人都看脸儿的。”
宝儿正色道:“不看脸看什幺,姐姐本就生得美貌,要是嫁了那等丑陋的可不是插了牛粪!”
玲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