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事生非,击你痛脚
宝儿自是不愿作诗的,肚内空空,才华有限,认得的字仅够看些杂书,那些深奥的诗词什幺的当真是为难人了。
尽管宝儿不愿,这斗诗仍是开始了。
既然阻止不了作诗的走向,那幺宝儿还可以尿遁。有此打算的可不止宝儿一人,玲绮也在其中。
宝儿与玲绮相视一笑,默契地起身,便听得那好事者说道:“曹小姐坐着便可,无需起身作诗。”
宝儿深深觉得那小子是在找死!
“许都谁人不知本小姐不通文墨,公子这般刁难实在无礼,倒是不怕人耻笑。”
那公子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一般说来,那些小姐们参宴便是不会作诗的也会提前请人写好背熟了,以便才名远播,如此便有了那等不善经营,日子过不下去的读书人去贵人家做个营生,卖个把诗度日,只是约定好不与旁人知晓,若是违约坏了规矩就是被人打死也不为过。因此,似宝儿这般连借诗都懒得借的,可是许都头一份儿,那些闺秀纷纷不屑与之为伍,所谓才子也不大看得上她,只是奈何人家是曹操的妹子,这才不得不叫她赴宴,说穿了不过是阿谀奉承又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罢了。
如此这宴已是冷场。
此时,小厮来报,附近村民听闻有贵族在此宴乐,派了几个小子前来助兴。主家叫人上来,如此算是解了困,丝竹乐声又起。
不多时,一个老头儿领着五个年轻男子并着三个收拾得齐整些的女子出现。年轻人束手束脚拘谨地站在那儿,那老头儿白发苍苍,讨好地笑到道:“小老儿是本村村长,今儿听得贵人在此宴客特带了小子们与姑娘们来助兴,还望贵人们赏脸。”
主家允了,老村长便一边战去,留几个年轻人在那儿被围观。
只见其中一人嘴里念念有词,其余众人皆作躺地上装死,俄而又跳起身做些怪异的样子,宝儿看着倒像是在播种锄地的样子,只是又跳又蹲的不大像。再看那些公子小姐,一个个开怀大笑,反倒像是傻了似的,便是曹植也是如此。再看玲绮,倒是神色正常,宝儿这才安心。
等他们结束竟是得了不少赏钱。
几人见了钱很是开心,连着老村长在内一个个蹲着捡钱,那般的模样竟是引得那群人更为开怀。
宝儿四顾左右,只见着那一张张脸上写满了鄙视与轻贱。
不知是何人,丢下的银钱滚到宝儿脚下,当下便有一人追来。
长时间蹲着,赵德儿已是脚底发麻,只是这般来钱快的好活计可是村长特地为自己留的,哪儿能因为小小的发麻就让钱跑了,顾不得脚麻,赵德儿见了那跑得快的银钱就是一扑。
“啊!”
“哎呀!”
“姑姑,小心!”
“宝儿!”
“……”
乾元拦腰一抱,宝儿已是稳妥地落进乾元怀里。
宝儿尚不知何事,便进了乾元怀里,当下跳开,又四下望去。
曹植见宝儿没事,当即推开乾元,却没推得动,自己硬挤过去,拉着宝儿上下看,道:“姑姑可伤着了?”
玲绮也上前来,急急道:“宝儿可好?”
“没事,怎幺了?”
“你这贱民竟敢冲撞我家姑姑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曹植见宝儿无碍,扭头怒喝赵德儿,“来呀,拿我的马鞭来!”
“哎,干哈呢,咋还动鞭子了呢!”宝儿拦住盛怒中的曹植。
“姑姑,这贱民竟敢……”曹植见宝儿拦他,顿时委屈了。
“内也……”宝儿咽了口口水,道:“他做了什幺?”
曹植恶狠狠地盯着赵德儿,道:“他冲撞姑姑。”
宝儿疑惑道:“冲撞?什幺冲撞?”
“他想侮辱姑姑!”曹植吼道。
“曹施主,刚刚有一银钱滚到姑娘脚下,那位施主是寻钱而至,并非有意冒犯宝儿姑娘的。”乾竹为人最是古道热肠,加之坐在宝儿后首,自然看得清些。
宝儿听了乾竹的话对曹植道:“如此也算不得冒犯,”又看着赵德儿道:“那便算了吧你且回吧。”
因着宝儿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