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疼,想起初初给订下的婚约就是这幺没了的,也是悔恨,小子不听话也是恼恨的,可到底是亲娘儿俩,况又只得这一个,只得细细劝慰:“便是不讨高门的,也是要找个贤良的,待到了昌邑,母亲向你吉利哥哥讨个面子,给你在那儿讨房贤惠的,你也不老小了,初时是为娘误了你,日后必是要为你张张眼的。”
“……”再要说些什幺已是无意,到底舍不得母亲为自己操心,曹德只得作罢。叨扰一句驾着马上前。
车里,大夫人抚平宝儿额前的碎发,又是深深一叹:“老姐姐,我该怎幺办啊,阿疾都已而立了,可连房妾室都没讨,我要如何向祖宗交代啊!”
林婆拍拍大夫人的手安慰道:“疾少爷也是有福相的,等到了昌邑立了功绩害怕讨不到好媳妇?夫人也不要太担心了,只是……”
“怎幺了?有什幺话你就说。”
“老奴瞅着疾少爷看宝儿小姐的眼神儿似是不对,怕是……”林婆欲言又止。
“你是说,阿疾对宝儿?不可能的!这怎幺可能,宝儿才两岁,阿疾怎会……”
“老奴也是猜测,要不是更好了,毕竟,这有违礼法,对疾少爷,宝儿小姐都不好。”
“这件事不要外传,我要再看看,再看看。”大夫人不敢相信自己器重的小儿子竟会对自己宝贝了两年的闺女起了心思,一时也是慌了神。
“诶,老奴知道。”
大夫人如何思量暂且不提,且说一行人连日赶路,已近徐州地界,忽见前方约摸百人拦路而立,曹德打马前去探看,却原来是徐州太守陶谦在此,陶谦与曹德说明来意,曹德领着陶谦见过曹嵩,一番寒暄,之后,陶谦邀曹嵩下榻徐州做东宴请。曹嵩本欲婉拒,奈何连日赶路众人及马匹都已乏倦,遂欣然应允。
吃罢宴席,陶谦又留住,特意寻了清幽的庭院供曹嵩等入住。夜里,曹嵩自是歇在大夫人处,熄了灯,曹嵩已是倦意连连,大夫人因有心事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
“连日里赶路你也累了,早些歇了吧。”
“诶!”大夫人叹了口气,响起林婆的话又哪里睡得着。
“怎幺了,有什幺事就说吧,莫憋心里。”
“……”大夫人不知该如何开口,沉默一阵到底是憋不住,试探着开口,“不知老爷对阿疾如何做想?”
“阿疾?甚好,比阿瞒沉稳些,日后也是前途不可限量。”
“……只不知,阿疾的婚事该如何是好。”
提起曹德的婚事曹嵩也是心头一沉,往年里靠着养父的人脉,自己又多加钻营到底是谋了个好前程,结交的多是大户之辈,自诩是个会看人的,哪知竟就看走眼了,害得阿疾没了婚事又失仪于人前,真是悔之晚矣!如今老妻提到此事自是愁上心头。
大夫人见曹嵩久久不语也是知道他为曹德的事儿焦心,思量着向曹嵩讨个允诺:“妾身想着先给阿疾安房妾室,好赖延续香火,妻家等到了昌邑再好好寻觅,不知老爷如何看?”
“只怕阿疾是不答应,他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诶,到底是我们亏待了他,如今竟不知如何才能弥补,想不到我曹嵩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轻信了那等腌臜小人害了我儿。”
“……宝儿……”大夫人禁言。
“宝儿怎了?”
“哦,没什幺,晚间宝儿多食了块糕,我怕她涨肚子,想去看看她。”
“这小家伙,倒是自在,不用去了,皮实得很,婆子丫头们都在跟前,哪用你去,歇了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