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蚌怀珠,曹公添瓦
东汉末年,昏君佞臣当道,天下纷争不断,黄巾豪强割据一方,以魏,蜀,吴三国鼎立,后曹魏一统天下,建立晋朝,时历百余年而亡。这本该是一段历史,然而,一缕飘进历史的幽魂不知会带来怎样的变化。
初平三年年初,已多年不孕的邹氏竟查出有孕,老蚌怀珠自是喜不胜收,邹氏已不再年轻,比起前院细皮嫩肉的妾来自是落了下乘,要不是生了庶长子阿瞒,怕是早被新人压过一头去了,虽然儿子不大受重视可到底是头一个孩子,老爷自是心里有他的,连带着自己的日子也是舒心,夫人是个宽厚的,对自己偶尔些个小要求也是满足的,每月里老爷除了固定的在夫人房里歇上半月也是有两日是在自己这儿过的,这不就又怀上了,比之前院只知道卖弄的妖精们可是强上不少,这十来年也没个人再怀上,自己这一胎无论是男是女都是享福的,再说老爷虽子嗣上不愁心,但心里总是有那幺点失落的,孩儿们大了,各自在外,几个在身边的却又不是小时候的亲热劲儿了,几个孙辈的也是被养的一板一眼,老爷看着无趣也不甚搭理,现下怀上这个只要跟老爷亲了日后还怕没好日子。
邹氏虽是个小户来的却也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要的是什幺,这才保证了那些个得了宠的也不敢在她面前放肆,就是夫人也会给她份体面,轻易不叫人低看了她去,也是如此才得已在偌大的曹府保得份地位。这不,这边刚禀了有喜,夫人那儿得了消息立马赐了些安胎保养的好东西来,前头老爷也回说要来坐。
邹氏屋里,郑婆正为邹氏掩被角。
“这府里怕是再无人能越过您去了。”郑婆是邹氏手下的老人了,衷心得很,私下里没有旁人说话也就不大顾及了。
邹氏虽是心里欣喜却也仍是那副恬淡的模样:“多言!府里头一份的是夫人,我当事事以夫人为尊,这大不敬的话要是传出去就是夫人不计较,我也不能饶你,以后且记着。”
“诶,诶,老奴不会说话,再不敢了,日后定不再犯,可别恼着了主子养胎,那可是大罪过了。”郑婆安抚道。
“我也是有老福的,多大岁了还能怀上,给府里添个一儿半女的也是我的福气,你叫了书儿拟个信儿,传去给阿瞒,也叫他知道自己要当哥哥了。”邹氏抚着尚未隆起的肚子,眼里的笑意遮都遮不住。
“公子知道了定是高兴的,说不得等不及地回来看您了。”
“呵呵,要是他回来就好了,只怕老爷还在气他。”
“诶!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老爷嘴上不说,心里却是疼公子的,昨儿还问道公子给家来信没。”
“我只盼他二人好好的,莫要叫外人离间了。”邹氏说着说着竟是落了泪。
“主子可莫哭,仔细哭坏了眼睛,伤了胎心。”郑婆掏出帕子给邹氏掩泪,又是一阵劝慰。
顺着郑婆的帕子擦了脸,邹氏重又躺下,吩咐郑婆在外间看着,自己小憩会儿。
不多时,邹氏微微打鼾,郑婆蹑手蹑脚地出去,外间书儿得了令奉上写好的信,郑婆略识得几个字,细细看了,吩咐书儿将信交与信使,速速送至公子处,挥退众人,只自己在外间给邹氏守着。
且不提曹府上下得知邹氏有孕后各人所思,只邹氏心念念的阿瞒得了信儿也是喜不胜收的,前几日,妾氏又为他添个了小子,今日又闻母亲有孕,当即提笔去信,免不得提带自己的四子,又夸了大子今日又如何精进了,待到寄出时竟有满满几大张,平日里阿瞒可很是惜字如金的。
初平三年十月二十五夜里,邹氏只觉肚子一痛,一阵热流顺着流出,浸湿了被褥,外间守夜的郑婆听着动静慌张进里一看,邹氏已是扯断了帷幔,呼不出声儿了。当即,郑婆叫了丫头请了侧屋的产婆,烧上水,自己重又陪着邹氏。按着之前诊脉的大夫的话,邹氏这年纪能怀上已是不易,这胎要想安稳生下也是不易,为了这,大夫人早早备下了三个产婆,又播了自己身边的得意人去照看着,也是帮忙也是防着些不长眼的使出些下作的手段。听得院里报邹氏这会儿发作了,也顾不得瞌睡,领着妈子丫头前去探看,路上正好遇见了老爷,礼都没来得及见,老爷拉着她疾奔而去。刚入院门,就听得一声响亮的啼哭,邹氏竟已生产,产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