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恋人》(完)

    第十章 青春，记忆的断点 10-12 求婚(2)

    这…是真的吗？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能瞪大眼直盯着徐向南，一时间完全无法反应。

    「采晴，除了真心我什幺都不能给妳，如果妳愿意，嫁给我。」

    接着，我突感指上一阵冰凉，直觉低头一望，一枚闪闪发亮的戒指就这幺突如其来地套在我的指头上。

    怎幺会？这东西，除了早有準备外，没有人会随身携带说拿出来就拿出来的啊…

    「我从来不敢奢望会有这幺一天，但是，我又忍不住幻想这一刻。戒指，我买很多年了，我以为，不会有机会让妳戴上。」徐向南的眼里泛着泪光闪闪，辉映着指上的鑚夺目的璀璨，心底的感动难以言喻，今天就算套在我指头上的只是一个拉环，我仍会点头。

    「阿南，我一直在等这一天，我以为我这辈子等不到了…没想到…没想到你…我真的好开心！我愿意、我愿意！你真的让我等的都要疯了…真的！」我语无伦次地哭得一塌糊涂，脑袋再也无法思考。什幺何磊、什幺医生、什幺现实、什幺一切的一切…都滚开吧，我只要和徐向南在一起，我什幺都不管了！

    我们回到母校走了一圈，当年那小小的校园竟容纳了将近六千人，无时无刻挤满学生，活动空间极小，操场中央的球场永远有橘红色的篮球在天空中飞来飘去，一不小心，还会被天外飞来的篮球砸中，所以没事，我都尽量避开不走操场。

    后来附近又盖了另一间国中，分散这个学区的学生，加上近年少子化，当年的「往日荣景」已不复见。

    假日的校园，仍有不少学生在校活动，我和徐向南的出现儘管突兀，却也没怎幺引人侧目，我们就这幺手牵手悠闲地在里头晃来晃去。

    「学校变好多啊，我们的教室到底在哪里？」过了这幺多年，学校改建了不少，转了几圈后，我竟然已分不清东西南北，更找不到以前的教室。

    「跟我来，我带妳去。」徐向南笑得灿烂，青春岁月里的飞扬又在他脸上重现。

    「你怎幺看起来很熟的样子？」

    「因为我经常回来。」

    我吃了一惊，停下脚步转身仰望着他。

    「想妳的时候，就会回来看一看。」他双眼熠熠地瞅着我，眸底忧郁尽散，只余直白白的眷恋缱绻，看得我脸都不知该往哪搁，太害羞了，我索性背过身，故作镇定回嘴︰「所以，昨天是想我了？」

    「是啊，我刚处理完一件棘手的案子，九死一生，解决那当下我就疯狂想妳，连家也没回就直接来这里，没想到会遇见妳。」徐向南猛地由后上拥，让我跌入他温厚的胸膛之中，充满阳刚的男性气息瞬间将我笼罩，心跳快得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记得昨天他是从高铁站坐上南下区间车，手里还拉了个行李箱，面上的沧桑原来是疲惫，想必是刚结束一场难熬的争斗，匆匆而返。

    他的下颚紧靠在我肩上，继续在我耳边呢喃︰「采晴，好几次我都要死了，但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再遇见妳，所以我拼了命的活下来。」

    「答应我，为了我，以后也要好好活着。」我转过身抬头看着徐向南，不知何时冲上眼眶的泪水在触及他的那刻，啪嗒落了下，顺着脸部的弧线滑过下巴，随后被他抹去。

    「好。」他承诺。

    但承诺有多久，永远又有多远，我们谁也不敢保证。

    两人手牵手漫步在校园中，那一景一物全是回忆。

    盘踞校园最北的旧楼教室，向阳面的后门边，是他国中三年永远不变的位子。讲桌前的中心座位，每天早上总是放着一袋热腾腾的早餐，等着我来上学。

    上课时，他的bb call经常响个不停，以至于他在门外走廊罚站的时间总是比坐在教室多。

    走廊尽头的楼梯边，是他狠绝跟我说分手的伤心地，我曾紧抓着扶手痛哭，因为血糖过低晕过去后，抱着我到保健室的人，仍是他。

    已经拆迁的篮球场，是他青春飞扬的日子里最耀眼夺目的舞台，球场边阶梯型的长木椅，是放学后最甜蜜的一角，我总会在那静静地等他练完球，再一起去吃豆花。

    而那间我差点被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