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恋人》(完)

    第八章 再见，不过是从前 8-32 再见(2)

    「妳一直很在乎我和方美真到底是什幺关係对吧，方美真是被原哥收留的跷家少女，我那时候很喜欢她，甚至为了她甘心被原哥利用，拿着西瓜刀去砍人，所以最后才进了少年辅育院。」

    「那你们有在一起吗？」好吧，我承认我一直很关心这件事。

    「没有，还来不及。」

    「什幺意思？」

    「我被警察抓走的时候，傻傻的说出了一些事，我因此得以交保被放了出来，当我回到原哥那才知道因为我的供词让条子掌握到线索，抄掉一个堂口，原哥一气之下强暴了方美真。我想救她，却被毒打一顿，原哥明明知道我喜欢方美真，却还在我面前强暴她。就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当成大哥尊敬的人根本完全不把我当一回事。」

    原来徐向南不是没有救方美真，而是没办法救她。

    「那…方美真后来呢？」我开始可怜方美真了，也许，她不是真的那幺坏。

    「我从辅育院出来后，发现她居然跟了原哥，我很生气，便开始疏远她。」

    「也许…她是不得以的吧。」以方美真刚刚让我感受到的，她对徐向南强烈的爱，应该不可能让她变心得如此迅速才对。

    徐向南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继续说道：「方美真不是笨蛋，她知道跟原哥在一起有些好处，反正她也已经被佔便宜了，所以就乾脆当了原哥的女人。」

    这时候，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菸，点燃。

    「可是她一直缠着你。」她跟我说她非常非常爱你。

    后面那句，我吞进了心里，我不想让徐向南知道。

    「我想，她是不甘心吧，尤其我离开辅育院后就再也没回原哥那了。」

    「那你现在还喜欢她吗？我是说心里最深处，是不是还有点感觉？徐向南，你真的像原哥说的那样，玩了他的女人吗？」

    我希望徐向南能够毫不考虑，斩钉截铁地告诉我：「完全没有！『那天晚上』他们什幺事都没发生过。」

    但他却沈默了一根菸的时间，直到他将菸屁股捻熄，才开口回答我的问题。

    「那些事都是发生在我们分手的那段时间里。我为了忘记妳，证明我自己没那幺爱妳，所以，我的确玩了原哥的女人。」

    ………

    我得到了我的答案，但同时，我心也碎了。

    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没有办法理解所谓的前因后果，我只知道，他真的做了背叛我的事，儘管当时我们两人是属于分手状态。

    我执着在他的确玩了原哥的女人这件事，却完完全全忽略那整段话的重点，其实是「我为了证明我自己没那幺爱妳」。

    如果我当时有静下心来听完他的下一句话，我将会知道，他证明的结果是：「我就是那幺爱妳，永远没办法忘记妳。」

    可是我没有给他机会解释，我甚至没有怀疑这会不会又是另一个他为了保护我，下定决心要骗我离开他的谎言，我只是发了疯似地捶打他。

    「徐向南，你怎幺可以这样？我现在恨死你了！」我压根忘了刚刚方美真对我所说的字字句句，那些关于徐向南是多幺爱我的话。

    「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不要为了我再付出更多了，我如果不去帮原哥顶罪，他真的会抓了妳把妳玩残，妳觉得值得吗？」

    我什幺话都接不上，只是哭泣，不停地哭泣。

    「夏采晴，再见。记得把我忘了。」最后，还是徐向南先起身离开，他绝望的表情儘管隔着眼泪在我的视线里显得模糊不清，却仍是鲜明地活在我的记忆里，从听完话的第一秒钟，我就彻底违背了他对我的要求。

    后来徐向南到底去了哪里？究竟有没有替原哥顶罪？或是有其他选择？我完全不清楚，上了高中后，我刻意切断了和国中记忆有关的一切连繫，因为我真的很认真地想把他忘了。

    努力了这幺久，曾经有一度，我以为自己真的忘了，可没想到，一切只是短暂的假象。

    经历过这一段后，我再也没吵着要做自己，我和命运妥协了，我乖乖地在贵族女校里被看管，高中毕业后，我顺着父母之意考上了和何磊同一所大学医学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