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恋人》(完)

    第六章 现实，相隔的世界 6-22 过去(2)

    「小妹妹，妳喜欢阿南吗？」原哥话锋一转，犀利地眼神落在我身上。

    原哥的邪佞霸气带我莫大的压迫感，他眼中的深沉彷彿能看穿一切，我不敢说谎，只能诚实地点头。

    「阿南砍过人，妳知道吗？」

    我知道，但还是很难想像，直到踏进原哥这里，那种真实性更令我震撼，也许是我的表情洩露了什幺，徐向南突然痛苦地大喊︰「原哥，不要再说了！」

    彷彿极力隐藏的旧日伤口硬生生被扯开般痛楚而难堪，那是他内心最黑暗甚至丑恶的一面，他一直不希望我去碰触，而今却血淋淋地摊在我眼前。

    他一定以为我会因而怕他、讨厌他，其实我虽然有些惊讶，却只感到心疼。

    我相信，他不是故意要这样做的，我相信！

    「阿南终究是混道上的，要当他的女人没那幺简单妳知道吗？」原哥嘴角斜勾，不怀好意地笑着。

    这样露骨直白的言语让我不知如何回应，侧过脸对徐向南发出求救的讯息。

    「我说了她是朋友！」徐向南隐忍的情绪终于失控，惹得一旁的黑衣人全警戒地上前一步，却教原哥一手挡下，这才又退回原位。

    此时，原哥突然间绕过横在我们中间的茶几，将我一把抓了去，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的嘴凑到我的唇上！

    他怎幺可以…他居然强吻我！

    我直觉用力一咬，嘴中泛开一股腥甜，同时在我身上的箝制鬆了开，我一获得自由便死命用衣袖擦掉嘴上的噁心感。

    而徐向南，立刻冲上前将我一把拥入怀中，我听到他怒意炽然的吼声：「别碰她！」

    「哈哈哈！看你紧张这样，我肯定她就是你的女人。」原哥放肆地笑开来，伸舌舔了舔我在他嘴上留下的伤口。

    「看不出来，还是条小辣椒呢！小妹妹，我开始觉得错看妳了。」原哥朝我露出邪肆的微笑。

    疯子！

    看着原哥，我心里突然间升起了这样的念头。

    「你为什幺要这样？」徐向南像只愤怒的狂狮，双眼燃起两簇熊熊火焰，若非身边的人紧紧扯住他，他肯定会扑向原哥。

    「她是你的人，我只是让她知道要进入我们这个黑暗的世界，必须付出什幺代价。」原哥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陷在沙发里，悠闲地吃起了葡萄。

    「她没有！」

    「但你带她来了。」原哥原先带笑的表情瞬间一变，眼神忽而阴鸷，投来森冷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慄。

    「那是不得已的，我若留下她，她会被条子带走，条子会以为她跟我们一伙！」

    「她不是吗？」原哥这疯子又笑了。

    「她不是，她是资优生，她纯洁，她高贵，她不能被抹黑，她跟我这种破铜烂铁完全不一样。」接话的不是徐向南，而是似乎在哪听过的熟悉女声，我们全诧异地望向来者，居然是……

    方美真！

    她怎幺也在这儿？

    「因为她是徐向南的宝贝，谁都不能汙染她。」方美真醋溜溜的话，说得咬牙切齿。

    「而我，不过是别人用剩的破鞋。」她走到徐向南面前对着他说。

    「好了！美真，妳别闹。」原哥看似不耐烦，出声制止，接着以再严肃不过的口气朝我们开口︰「阿南，这里不是游乐园，是黑社会，她保护的了自己吗？如果不行，只会成为你的累赘。」

    「我不会再回到这里了。」徐向南斩钉截铁说道。

    「这由不得你，别忘了，你欠我的还没还。」原哥躺在披着虎皮的沙发椅背上，双手大张，不疾不徐说着，却是气势压顶，让人屏息颤慄。

    「原哥我求你，我真的不想再混黑道了，我想走正途。」碰的一声，徐向南双膝着地在原哥跟前跪了下来。

    「做这行没有退路，就算我肯放过你，那些被你砍过的人会放过你吗？要不是我，今晚你是死路一条！没有我罩你，你迟早会横死街头！」

    「我去跟他们道歉，一个一个磕头道歉直到他们愿意放过我。」

    原哥嘲弄地嗤笑了声。

    「徐向南，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