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笑道:“还行……我这里不用人伺候,你去歇着吧。”
冬乐应着,脚下却不动,神情紧张地问:“奶奶可还记得我是因什么进府的?”
因什么?
楚晴仔细想了想,“先是语秋犯错被撵出府,后来徐嬷嬷也放了出去,大伯母见我屋里人少又重新买了几个进来……你跟着我也四年了吧?”
“四年零两个月,”冬乐很确定地说,“奶奶真是重情之人,到现在还记得语秋,奶奶可知语秋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楚晴摇头,“她跟问秋一般年纪,许是已经嫁人了。”
“她死了!”冬乐盯着楚晴,淡淡地道,“我进府那年死的,就死在我面前。”
楚晴愕然,诧异地看向冬乐。
“那人给语秋灌了砒霜,跟我说,这就是完不成差事的下场,如果我也完不成,也会是同样的结果。奶奶待人厚道从不苛责下人,可是我不想死。”冬乐神色平静地说,“茶里放了药,不是毒,就是让人睡觉的,过会儿就会有人带奶奶离开。”
“冬乐!”楚晴满眼的不可置信,“你为保命,我没话可说,只想知道,我一个内宅女子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奶奶觉得如何,是不是手脚抬不起来了?”冬乐瞧一眼茶盅,端起来递到楚晴唇边,“奶奶再喝一口,我就告诉奶奶。”
楚晴想推开,却无能为力,温热的茶水灌进去,楚晴呛了下,溢得嘴边都是。
冬乐细心地掏出帕子给她拭去,转身到了內间,翻箱倒柜把楚晴几个不常用的妆盒都找出来,一一翻了遍,终于找出只玉佩,笑着晃了晃,“奶奶不认识这块玉佩,大爷瞧见了肯定知道是谁的。”
楚晴定睛望去,是块水头极好的墨绿色的岫岩玉佩,雕着流云百福纹样,上面系着半截红色络子。
想了半天终于记起来,国公爷六十寿诞那天,杏娘巴巴地找自己说四房院进了贼。贼人什么东西都没偷,只把妆盒翻了个遍,窗边却多了这物。
时隔这些年,她早就忘了这块玉佩。
冬乐将玉佩收在怀里,把杂七杂八的东西复又放回原处,“起先我来也是为了找那封信,不过信已经到了主子手里,眼看着大事将成,主子说不能让奶奶毁了大爷的前程。”
没头没脑的一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