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窗户都开着,仰头就能瞧见圆盘似的明月。
楚晴却无心赏月,两手攥着鸡爪子啃得专心致志,啃过一只喝一口酒,心满意足地叹口气再啃第二只。
周成瑾捏一管上好的紫竹洞箫,静静地吹,萧声素来清冷,可他瞧着烛光下楚晴娇俏的模样,曲调一转,清冷便成了缠绵。
月上中天,一碟鸡爪子见了底儿,楚晴也略有醉意,周成瑾换人将杯碟撤下去,打发她们退下,亲自伺候楚晴洗手净面,又吹熄蜡烛,抱着楚晴上了炕。
没了烛光的干扰,银白的月色水银般倾泻下来,在屋内洒下一片清辉。
偶有清风吹来,不冷,只让人觉得清爽。
周成瑾半拥着楚晴低低柔柔地问:“你困不困?”
楚晴半眯着双眼,神色缱绻,“有一点。”
“我的小姑娘,”周成瑾俯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笑道:“先别睡,左右明天不必早起,我再给你吹个曲儿,你听听好不好?”话语旖旎,手指擦着她的脸颊,在水嫩的唇间停了瞬息才又掂起洞箫。
却是一曲《凤求凰》。
这本是琴曲的,被他吹来,淡了古琴中的热烈,却多了些小意,呢呢喃喃间似情人间的低语,又似夜半无人时耳鬓厮磨的喘息。
曲罢,楚晴咬了唇,不屑道:“不好听,谁家的凤求凰吹成这样?”
周成瑾轻笑,将她抱至腿上,一手揽着她的肩头,另一手熟门熟路地去解她颈下的盘扣。
衣衫悄无声息地滑落,楚晴低低嚷了声,“冷。”
周成瑾覆上她,灼热的身子抵着她,唇紧贴在她唇上,“这样还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