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与她根本没有过节。
楚晴绞尽脑汁细细回想着与楚晓相处的情形。楚晓比她年长七岁,前年出嫁的,出嫁前楚晓大都在自己院子里绣嫁妆,除去在宁安院每天见面之外,两人还真没怎么私下交流过。
出嫁后,见面机会更加少了,楚晓只逢年过节能回来趟。
楚晴都是在宁安院见的她,有一堆人在,也不过是寒暄几句,尝尝她带的点心,感谢她送的礼物,如此而已。
她们之间不可能有过节。
可语秋为什么要自己防备楚晓?
楚晴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再想,提笔蘸墨,凝神写下“观自在菩萨”几个字。
当初夫子教习字时,让她们临的是《颜勤礼碑》,因为颜体字端庄方正容易上手。而楚晴更喜欢苏子瞻,觉得写字本该重在写意,有气韵就好,不一定非得起合转承都得按照规范来。所以自夫子离开之后,她就改临《治平贴》,书习一年有余,倒也颇有心得,一笔字虽不如寻常女子字体那般柔媚,却胜在多了几许自在空灵。
习字是很容易让人集中精神的事情,尤其是抄经书。
《心经》共二百六十字,她早就背得烂熟,也不抬头,一笔一划认真地写,写完一页再写一页,在清淡的墨香里,心已然沉静。
整遍《心经》抄完,楚晴抬起略略发酸的头,揉了几下后脖颈。
问秋端来茶水,将长案上已经干透的字纸顺次整理好,笑着问道:“刚才四姑娘打发人来送了几只桃花饼,还热着,姑娘要不要尝尝?”
楚晴这才想起,原本约定要去大房院的,如今楚暖被禁足,想来是不能去了,也不知她有没有给明氏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