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知心,意难解(一)
传闻马赛过后,褚天恒一脸铁青的愤而离开狩猎场,压根顾不得他最爱的比赛就这样回府躲了两日。巧藇却是被此事逗得相当乐,笑得一盆洗碗水差点全洒在身上。
「妳怎能笑得如此啊,我可是相当苦恼。」百里璟言一脸怨怼,瞅着笑得直不起身的巧藇,明明她今个儿可是来求救的啊!
「对、对不住,奴婢实在是太震惊了,呵呵。」
「唉唷呀,妳能不能别左一句奴婢右一句奴婢的,听了耳根子挺疼得啊!」
「唔,这可是宫中呢。」
「我不管,臭草包说是因为、因为我的身分才让妳疏远,可是我是真的喜欢妳的,甚至觉得妳是我在中原的第一位朋友的……」
巧藇敛起笑意,看着略微伤神的百里璟言却有些不捨,到底还是和褚天恒一个心性,也让巧藇服了软。
「嗯,好吧!不过只限我们独处时才能无拘束可好?」
「好!」见百里璟言笑弯了眉眼,巧藇也勾了勾清浅的笑意,将手边的事物整理妥当后,拉着百里璟言到一旁才正式切入正题。
「那妳说吧,找我可是想帮妳什幺?」
「嘻嘻,妳可真懂我!来吧来吧咱们走吧……」
而另一方将府则是冷清萧瑟的紧,终于露面的褚天恒此刻正如坐针毡的杵在南宫誉面前,而南宫誉则是漠视的研读兵书,连个眼神也没扫至褚天恒身上,明明正是酷暑,将府内好似严寒般足够冻死褚天恒。
「呃,南宫……」
「嗯?」
「你在生气?」
「呵,我为何要生气?」
「欸,我不管了!你就是在生气!你这拗脾气、烂脾性怎幺与日俱增啊!小时候分明还好好的……我真不明白到底是如何培养出来的,闷骚不说还让人难受,你分明气我躲在府内二日不闻朝堂之事!」
褚天恒涨红脸一口气说出心中郁闷,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却不料听见外头物品碰撞的声响,引得他与当事人齐齐向外头看去,这一瞧硬是让两人瞬间拉下了脸。
巧藇此刻如孩子做坏事被逮着,眼神飘移不定、轻咬下唇,一双柔荑正无所适从的摆弄着,而身旁满不在乎还一脸坦然的百里璟言全然无知,更别提南宫誉那直跳的青筋了。
「臭泼妇妳简直阴魂不散!」还未让褚天恒出恶气,南宫誉却是抛下手中的书,甩了衣袖便迈步离开书房。
「唔,奴婢不是有心打扰,只是方才您的声音实为过大……」
「不……我方才绝对病了,怎能又去提他年幼之事啊!」
褚天恒于书房中来回踱步,那双大手慌乱的扯着随意扎起的乌髮,神情紧张及懊悔,巧藇和百里璟言则是一头雾水的愣然,不过巧藇更多了些担忧在那微蹙的眉。
「大将军,年幼之事?」
「这,我无法与妳说,眼下我也不该过去……啧!都这泼妇搞得我心烦意乱的!」
「与我何干吶?」百里璟言是真的觉得无辜极了,方才至此她都未说过一句话,怎地又是自己的错了?
「嗯……二位慢聊,奴婢还是……」去看看大将军吧。简短的一句话语却不知怎幺着的梗在喉头,她只知道南宫誉与她擦身而过的冷冽是那幺凌人,那幺的自我防备着……
「巧藇!我拜託妳了!此刻就妳最合适去看他了!」
「唔,奴婢这就走了。」巧藇微微向着百里璟言欠身,并投以个安心的微笑,后头的姑娘则是回以自信的笑意,拍了拍胸脯要巧藇放心。
将府有别其他别院的设计,里头全是竹与树做园景,整个府内见不着百花争艳的任何奼紫嫣红,更显将府内的静肃和冷然。巧藇寻着南宫誉离去的方向寻去,却始终绿荫一片,哪里有人烟?
「唔……」
许是太过全心寻南宫誉,巧藇没留意脚步的摔着在地,一时间竟似站不起身。不过这地也没坐得太久,便被人轻轻抱了起来,随徐风而来是那令人舒心的檀木香。
「可疼?」
「……」
「我瞧瞧。」
「欸?不了、不了,我是没事的,况且这女子的脚随意让人看去